一瓶红酒被不会喝酒的两人不知不觉中喝完了。
席灏铖自知酒量不行,他今天是舍命陪君子,早就喝高了。
喝下最后一口,他就已经醉的不行了。
“一一,我不行了,要先回房了,你自己找房间睡觉。”
席灏铖醉眼朦胧,勉强说完,扶着墙壁踉踉跄跄回自己房间。
他晕晕乎乎,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醉意也已深的姜一一脚步不太稳。
她跟在席灏铖身后,进了席灏铖的房间,坐在床边看着席灏铖。
突然,她像是被附身了似的,脱起自己衣服,一边脱一边爬床压在席灏铖身上。
醉意袭来,她趴在席灏铖身上睡着了。
第二天醉酒醒来,看着眼帘里陌生的房间,姜一一记忆苏醒,她脸上两坨红晕,想找地洞钻。
她钻进被窝,发现身上没衣服,鸵鸟似的躲在被子里,羞的脸比喝酒了还要红艳。
喘不上气了,才小心翼翼露出半颗头。
她的衣服就在床边,席灏铖不在房间。
拉着衣服一股脑的全拉进被窝里,她躲在被窝里窸窸窣窣穿衣服,热的满头大汗。
一点点掀开被子仔细听着外面,听不到任何声音。
她脸红着下床,站在门口犹豫没脸出去。
贴着门听,依旧听不到一点声音。
她一点点拉开门,蹑手蹑脚出去。
路过餐厅,餐厅和客厅都没人。
昨天狼藉的餐桌上已经收拾干净,依稀看到餐桌上压着一张纸。
留言条:厨房锅里有粥,吃了再走。今天帮你也请假了,楼下有送你回学校的车,司机的电话13xxxxxxxxx
席灏铖半夜渴醒,发现姜一一赤身在他床上,他吓的睡意全无。
连走带爬逃出了房间,收拾了昨晚的残局,做好了早餐。
他天一亮就出去了,怕见到姜一一。
姜一一揉乱留言条,气呼呼的大口呼吸。
席灏铖不在,她着实松了口气。
可是席灏铖就这么跑了,她又生气。
姜一一大大方方热粥吃,舒服的靠在沙发上看电视。
她有心等席灏铖回来,等她的司机却来电话了。
“喂,请问是姜小姐吗?我是送你的司机,你大概什么时候走,现在不走我要回去吃饭了。”
司机这是在催她。
姜一一留恋的看了一眼这里。
“我现在就走,马上下去。”
————
席灏铖从家里出来不知道去哪,他去马场溜了一圈马来餐厅吃饭。
恰巧和也来吃饭的张栩遇上,张栩阴阳怪气的呛他。
“哟,瞧瞧这是谁呀!真是大驾光临,令我们这个小店蓬荜生辉。”
谁让席灏铖不把自己当老板总不来店里。
张栩对席灏铖有怨言。
“干什么?别挡我吃饭。”
席灏铖一脸嫌弃,怼了张栩一句。
他今天心情不好,没心思和张栩玩笑。
“我说是你干什么才对,怎么这么大的□□味。”
张栩在席灏铖身边坐下,搭着席灏铖肩。
席灏铖挑开他的手。
“没什么,我吃好了,一会儿去打枪,你要不要一起?”
整个上午他脑子里都是姜一一,心火旺得没处发泄。
张栩摇头。
“我下午还有事,你小子悠着点,要不要哥哥给你介绍姑娘?”
情场老手张栩瞧出了席灏铖的不对劲,那一脸的欲求不满,他又玩笑。
席灏铖一巴掌拍开他,锁着他的脖子威胁道。
“你再瞎说试试?”
他心里本来就痒,听不得这种玩笑。
“不说了,我过去了,你要不要一起再吃点?”
席灏铖不想看到张栩这张似笑非笑的脸,推开张栩跑了。
胃里的食物还没消化,他就直奔射击场要了一大盒子弹。
姜文斌听说席灏铖来了,他过来找人。
看到席灏铖发泄似的胡乱射击,赤手按住了他的枪膛,扯掉了他头上的耳罩。
“你干什么?枪不是你胡闹的工具。”
他厉声呵斥,席灏铖眉头跳。
不知道为什么,他会怕姜文斌。
“教练,我今天不请私教。”
席灏铖微低着头,企图赶姜文斌走。
这一年来和姜文斌的相处不能细想,越想就越不对劲。
姜文斌根本就不像他花钱请的私教,他们的关系比较像师徒,姜文斌把他当徒弟在教。
由不得他不学,也由不得他说学什么,不来还会被姜文斌的电话催。
“行,那你现在回去。你今天的状态不适合练枪。”
姜文斌收走了席灏铖的枪和子弹。
席灏铖有气不敢对姜文斌发,带着脾气离开了射击场。
等了许久的电话终于来了。
送姜一一的司机来电话告诉他,已经把姜一一送回学校。
他能回家了。
回到家他困意袭来,睡梦中昨晚的景象出现。
他梦到了姜一一,但没有像昨夜那样逃跑,而是紧紧抱住了姜一一,还发生了不可描述的关系。
他惊醒,然而床已经脏了。
这件事带给他的震撼太大,他需要转移注意力,然后就迷上了锻炼身体。
健身器材买了一堆,白天家里练,晚上夜跑,回来倒床就能睡着。
耗尽所有精力,每天精疲力尽,累的不想任何事情。
如此坚持了一个月,席灏铖瘦了,但不是消瘦,他身上全是结实的肌肉。
这天周玉萍和张志刚都有事,他被委托接张梓欣放学。
晚上周玉萍来接女儿,看到有段时间没见的席灏铖,吓了一跳。
“灏铖,你这是怎么了?”
席灏铖不仅体型瘦了,还长高了。
第一眼看到视觉的冲击太大,他变化的很大。
“最近在健身,你看我身上的肌肉。”
席灏铖心情不错,捏着拳头展示肌肉,张梓欣兴奋的跳起来戳。
她都已经玩好久了。
周玉萍瞪了女儿一眼。
“我不是问这个,你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席灏铖不去她那吃饭,给他打电话他又话少,家里窗帘又总是拉上。
她本来就在担心席灏铖,这一见变化这么大,着实把她吓着了。
“没有。我有钱又有时间,吃的好喝的好,就是闲的,健身也是打发时间。”
席灏铖打哈哈,真实原因难以启齿。
————
他这边忙着健身,根本就不敢联系姜一一。
姜一一胡思乱想,每周休息就会捏着手机等待,期待席灏铖出现在她面前,期待席灏铖会来接她。
一周、两周…一个月了。
席灏铖一直没联系她,最近她开始失眠,睡不好,这个月月经都没有来。
宿舍天台上。
“…彭琪,你说我该怎么办?”
那晚后来怎么了,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能确实感受到的,是她被席灏铖冷落了。
她委屈,担心,害怕,给彭琪打电话说了那晚的事。
“有没有发生什么你都不知道?你要不要睡的那么死。”
彭琪在电话里着急。
这么好的机会,抓住了就是一步到位。
现在姜一一不知道那晚到底有没有发生事,席灏铖又不联系她,她这是替他们干着急。
“我那不是喝酒了吗?”
姜一一小声辩解。
那晚的事说出来太糗,可是她坐立不安,就想着找彭琪商量,帮她出出主意。
“算了,我们先不说这个,你这个月月经是不是没来?我看你还是先买验孕棒验验,万一怀孕了还想什么,直接找他负责。”
彭琪犀利,也说在点子上。
席灏铖不主动联系要么是不想负责,或者是什么都没发生。
反正不管是那种情况,姜一一都要先验孕,没怀孕再做下一步打算。
“你要我买验孕棒?”
姜一一太惊讶,大声喊出来了。
眼前晾衣绳上的被子恰好被人收下来,她看了眼收被子的同学,姜一一尴尬的低着头,捂着手机走远。
电话里彭琪没有受到干扰,还在说。
“不是你说不知道那晚发生了什么吗?我们假设你们发生关系了,你没来月经,就有可能是怀孕了,你不能大意。”
姜一一追着席灏铖的脚步考来了上海,彭琪没有考远,考去了省城。
她们这对闺蜜分开了,但只要有时间就会联系。
友情不变,彭琪还是很关心姜一一,是真为她担心。
姜一一摸着自己肚子,她很难想象那里会孕育生命。
“你说如果我怀孕了,他真的会负责吗?”
期待又害怕。
她都已经下定决心放弃席灏铖,又燃起曙光。
“就我对他的了解,我觉得会。但我觉得吧!你们那晚可能什么都没发生?不过不管怎样,你还是先买验孕棒验了再说,以防万一。”
虽然一步到位姜一一和席灏铖就能在一起。
但做为朋友,她不希望姜一一怀孕。
万一怀孕了也只能趁早打掉,这件事不能让学校知道。
“可是…可是…”
姜一一可是了半天不知道怎么说。
她感觉那晚没什么,没必要验孕,觉得彭琪太小题大做。
“别可是了,快去。早验早安心,早验早做决定。”
彭琪一再催促,姜一一硬着头皮。
“那好吧!我晚点去买。”
她等到天黑,戴上帽子出去。
出了校园走了很远,走进一条偏僻的小巷,循着药店的招牌找去。
买到了验孕棒,她心跳加速,手心发烫。
藏进衣服里紧紧捂着,她不敢回宿舍。
姜一一去了已经没什么学生的教学楼厕所。
躲在厕所隔间里一遍遍,认真看了好几遍使用说明。
眼看时间越来越晚,她鼓起勇气。
拿着验孕棒接触在尿液里,心里默默数了三个数,拿出来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看着第一条杠很快变红,接着第二条渐渐有了红线。
她吓的手抖,弄掉了验孕棒,慌张的捡起来,盖上盖子揣兜里冲出了厕所。
在夜晚校园里,她漫无目的的走着。
心好慌好乱,不知道要怎么办。
手抖着掏出手机,拨出熟悉的号码,没勇气打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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