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鬼”盯上了

    回家的路上,我扭着脖子,舒展着筋骨。天才黑,手机时间显示是下午的六点多。背后的火锅城,传来的音乐是曲婉婷去年正流行的那首。横穿马路,车流量密度也不大。所以,慢条斯理,没有目的的走着。不存在危险,身后、身前也没有行人。
    走到一家公司对面,公司的前方,很多年来都是旧模样。今天依然是,熟悉的场景,熟悉的灯光和停靠整齐的车辆。当然,那几块阅报栏依然矗立在夜色中,遮挡公司前门大部分场景。
    我顺着灯光看过去,其实是看马路左右的,然后,顺着前方看去:阅报栏下有一双人腿,直至站着的。我知道是值夜班的保安在阅览报纸吧。不大在意的。
    横穿过了马路,顺着公司的所处的人行道行走。当然,公司背后是有灯光的,可以照清阅报栏。不由得我好奇,这个保安还挺会学习的。我回过头看去,竟然啥都没有。
    正纳闷的,花坛这边的人行道,窜出来一辆红色的轿车,把我吓一跳,赶紧跳开,回避。还末定神,身后不知何时又来一个轿车。还是差一点,不由自主骂一声。
    虽然吓破了胆,还好,还算平安。
    惊吓过后,还是回头去看那阅报栏处,还是没有人。公司大门口,灯光璀璨。回过身,眼前黑漆漆的,花坛外的行车道没有车辆,但是远方的灯光依然透露着回家的诱惑。可是眼前静静的,左边是一条巷道,右边就是花坛。可是我感觉黑漆漆的,不远的距离还有很远才能走得到。

    不由自主回回头,还是那样,阅报栏这边没有人。报栏下方的也是空空的,能看到我才走过的火锅城门口。
    回过头,眼前啥也没有。但是感觉面前左上,和我高度差不多,似乎有一张惨白的脸、惨白的眼睛、怨恨的眼神,干巴巴的、冷冰冰的。忽悠忽悠的在飘,而且是随着我的步子,一颤一颤的。就在前方上空,树冠下。第一感觉,就是内心紧缩,浑身打颤,发冷,续儿,从内心腾起了莫名的火。我也狠狠的看去,却不见,低顺了眼睛,看着眼前,却分明又能感觉得到它在悠忽忽地飘。
    感觉告诉我:是我打扰了它!它也似乎想找寻一个寄托的身体来,难道,是我?!
    内心向那个货默默道歉同时,又安慰自己,不是故意的,只是偶遇,偶遇,见谅,见谅!

    快步走过的时候,走到了超市门前,灯光密集,人也多了起来,还有不少在跳着广场舞。内心一下疏朗了起来,不觉回头,身后和远处,仍旧是黑漆漆的,不过,心平静了许多。
    待到临睡的时候,夜里又是静悄悄的。回想数小时前的感觉,总是感觉奇怪,而且似乎一想到,它就出现了,甚是清晰。
    翻来想去,想不明白!莫非撞“鬼”了?还是最近看网络悬拟小说、恐怖小说多了?
    第二天,重新路过,走到那一段路,细细看着阅报栏,没啥奇怪的,扭回身,回头,清晨的天,眼前上方啥也没有。完全没有那种紧缩冷颤的感觉。
    不由得想前几年做的一个梦:走进自家卫生间,窗户没有关。外面的风呼呼的,也能感受到外面夜黑的可怕,没有开灯。忽然,从窗外“跳”进来一个人,应该是“飘”进来的。我家在四楼啊,窗外是家属院,每栋楼间隔至少有二三十米开外,很奇怪,他怎么就进来了。穿着旅解放布衫,戴着歪歪软塌塌的绿军帽,面孔似乎消瘦,看不请,就是感觉特猥琐,似乎面带着笑。我浑身鸡皮疙瘩,也是内心生火,顺手拿起角落一笤帚,砸了过去,感觉就要贴近我,幸好飞出去的笤帚把它赶出去了,它飞快从窗口飘走了,跌落到院落里,这个说不清楚,不过内心那种冷颤没有了,紧缩的心悠忽散开了。从卫生间出来,穿过客厅,自己还骂骂咧咧给自己壮胆。一醒来,原来是梦!
    还有几次“鬼压床”的经历,躺下睡,睡中还半清醒着,忽然感觉想活动下胳膊和腿,可是不能,很想翻身,喘口气,亦或舒缓下自己身体,可是越这样越无法动弹,内心慌乱,能感觉到血压上升,心口压抑,另外,想喊叫人帮忙,大喊救命,喉咙却没有声息,越是着急,越是这样。过了很长时间,都感觉到绝望了,却消失了。并没有感觉是哪个具体的东西“要我命”,却是十分恐惧,头脑十分清醒,醒来了,很快又睡了,随之,就留存了十来年。回想当时的梦,我也很年轻,在乡下上班。
    听说,院落里有类似有趣的“故事”。因为这个院子,前院是河滩,河滩上后来圈了地,用作碾矿的碾子,每个晚上都是灯火通明,轰隆作响;后面是镇卫生院,大门前是一条矿山的柏油小路,能过去大矿车,路基下3、4米是矿区的一个场子,大铁门常年紧缩,相邻是一仓库的大房子,是敞开的,没有门,里面空洞洞的,平常总有因病或其他原因死掉的人放在里面,所以每一两个月就有死者躺在里面,墙上挂着挽幛、靠着一圈的花圈,哭声不断。应该是“太平间”,忘了说了,前院以前就是卫生院的太平间。

    刚到这里上班,夏天一个黄昏,我准备收洗好了的床单、被罩,不经意,一转身,掉到了身后的修车“地沟”。有惊无险啊,我很奇怪!地沟很窄的,这里也不经常修车,当我准备开始收被罩的时候,胳膊一伸,转身,忽然天就在眼前了,身子下软软的,一个激灵,才知道刚才整个身子空空的,坠落,瞬间便躺倒在地沟里了。我快速反应过来,坐起,一个侧身,快速爬了上来。待上来,才看清地沟里满是竹编苹果篓子,我就说身子一飘就躺在地沟里了。好的是,院子里没有人。我拍拍土,故作轻松收回床单、被罩,待收拾停当,内心却十分害怕。奇怪!
    还听说老职工遇到更惊奇的呢,在这个院子里。若干年前,一老职工,梦见自己的房间进来很多陌生的人,围着床子转,对他拉拉扯扯,穿着以前的“寿衣”,他受到惊吓,抓起室外墙角一扫帚追赶拍打,次日,斜躺在灵异职工床头脚边,我听后,背后冷汗骤然冒出。虽然他们聊得是津津有味,而我身上寒冷无比。

    这个院子原来如此,一下记得才上班第二天,我在二楼睡觉。大夏天的,太热,只有二层楼的房子,早就被晒透了,没有电扇类的,更没见过空调,只有不断给房间泼水,地面时水泥地面。我房间后传外就是卫生院的二楼楼梯口,睡到后半夜三四点,突然被耀眼的灯光和炸耳的鞭炮声震醒,当时估计是面色早已苍白了,我紧紧捂着耳朵,把自己团成一团。原来是一个病人死掉了,家人鸣炮,我怕魂都吓散了。后来,好点,住在一楼。
    还有小时候在老家窑洞睡觉。大约四五岁时候吧,具体年龄真的记不清了。似乎是梦,亦或不是。在窑后有一柜子,柜子有窗,窗上贴着两幅小娃娃图,抱着鲤鱼啥的,胖墩墩的,一脸憨笑,而我却在睡中分明感觉到画面上的娃娃一会缩小一会又离得远,耳边嗡嗡的,当时异常清醒,却又无能为力,想捂耳朵的,却死死的不能动。那两幅娃娃随后抖动的越来越厉害了,长大了,随后才明白,可能当时耳朵被压着了,耳朵发疼,那嗡嗡的声音就是耳朵里血管流血的声音。当时窑洞里面太宁静了,我知道妈妈在另一窑洞做饭,我被关在这边的窑里。
    这么多年了,幼时的梦,仍噩梦般,我却说不来的清晰。还有呢,走在老家的路上,晚上黑漆漆的,总感觉身后有红眼绿鼻子的披头散发的“人物”在身后飘着、快速追着我,伸长胳膊要抓我走似的。所以多年来,我不习惯在老家过夜。尤其晚上,不敢看,院外高大树冠上的树叶子,很多时候,随着风,簌簌作响,似乎是很多臂膀张牙舞爪,气人,这么大了,胆子还是这样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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