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妻当家

作者:幻·舞

理学院,中央水池。

 纪检部长的大嗓门儿不需要扩音器就能达到同样的效果。

 “快点儿!磨蹭什么?…那边那个,现在还是秋天,你抱着暖炉干什么?还有你!喂喂!谁让你把桌子搬出来的?那是校舍的公共财产,不是你打麻将的私产!你们这一个个…这是紧急疏散,不是搬家!”

 几个干事合力才好不容易拦住了准备冲上前去的气急败坏的纪检部长,眼前几个物理系学生的话却是让纪检部长彻底爆发了。他们说的是——

 “咿?不说是露营么?”抱着暖炉的某人道。

 “我听说是校内郊游啊…”这个背着大包零食。

 “不会吧,我听说的是野营的烹饪比赛啊!”这个更夸张,背上背着一口锅,手里拿着锅铲、小瓢、大盆。

 白小灵拉着楚非晠飞快的穿过这个地界,快得众人只是感觉到一阵风刮了过去。

 物理学院旁边的中央水池中,正有无数气泡从水池底下涌上来。池水一片浑浊,看不见底。

 这些气泡在池水表面破开,带着若有若无的、类似与妖气和魔气的气息。看来这就是古兽的气息了!

 白小灵的神念探过去,竟然被狠狠的弹开,元神给狠狠的击了一下,一片晕眩。踉跄的了两步,被楚非晠接在怀中。

 “还是慢了一步…”白小灵苦着脸。好不容易故意忽略小芊的离开,再借着找小芊地理由和楚非晠循着楚非晠部下刚刚提供的消息找到这里。没想到还是慢了一步。

 这池水深处地结界,显然在很早以前就被人恶意的下了【解印符】。否则着牢固封印不可能解开到这样的规模!

 “谁干的好事!”这个水池是整个华夏大学的中心,据说还属于国家级的保护区域,学校管理非常严格,连华夏大学地普通学生都不能进,平时能进入这里的就只有学生会成员和各社团负责人…

 社团负责人!

 对了,是左枫茗!

 锵——

 拔刀破风声。

 “晠?”白小灵瞪着眼睛。沉声道“你干什么?!”

 楚非晠缓缓抽出了刀。“虽然被父君封了法力,但我好歹也是神龙血脉、神人后裔!对付曾经的神族坐骑绰绰有余了。”

 是这样吗?

 这一世的白小灵没有和古兽交过手,也没有见到过号称“玉面修罗”的楚非晠的真正实力,听见他如此说,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回头看看旁边,阿峰已经不见了,只剩下管家红炎。

 “耶?阿峰大哥呢?”白小灵奇怪道。

 “这不就是?”楚非晠扬了扬手中近两米长的刀。幽深而凛冽的杀气,如同阿峰的眼神一样坚毅的黑色刀身。

 “…!”

 阿峰地本体竟然是【刀】?!

 “神器?”

 白小灵知道,兵器到了通神的地步。是可以幻化为人形地。但一件死物,能通灵已经不错。要变成人,这比植物修真还要困难得多!能成人形的,非神器不可!

 阿峰竟然是神器!难怪已与凡人无异的楚非晠有恃无恐!

 如果说阿峰是神器的话,那么和阿峰处在同一个位置的阿丹是…

 红炎抿了抿嘴,冷艳的脸在白小灵面前融化出淡淡地笑意,却不说话。

 白小灵忽然心中一动。仿佛遥远的记忆给震动了一下。但这迷样的感觉一闪而逝,让她抓不住痕迹。

 “这到底是…”

 没等她慢慢发呆,水中已经开始骚动了起来。

 楚非晠叹了一声,道:“只要能拦住它一刻时间便可!一刻钟之后,校园的中心会启动第二层禁制,将社团活动中心的整个区域笼罩住!”

 “啊?!”白小灵回过神来,感到眼前池水中强大而清晰的古兽气息越来越浓厚重,原本已经脱离凡胎的肉体显得有些僵硬,甚至还有出汗的错觉。

 “晠…”白小灵扯了扯楚非晠的衣角“我听说。在这里是封印的中央,那么…这里不会是封印着最厉害地古兽吧?”

 楚非晠点点头。看他的神情。似乎也不是很清楚。

 “虽然是这样没错…”红炎却很镇定“但其实这里封印地古兽不止一只。这里的古兽据说是神界最凶暴的古兽之一【科尔慕斯】和它照顾他起居的仆从。科尔慕斯被封印了十重,就算表面的结界解开,也解不开其他的九重。现在将要出来的,应该是它的仆从!”

 白小灵搔搔脸蛋,奇怪,红炎知道的好像比楚非晠还要多哦?

 天空渐渐黯淡下来,不远处物理系学生的声音变得有些惊慌了起来。

 异物出世,将有异彩。水池中央在阳光暗淡之后,开始现出淡蓝色的光晕。

 刷——

 白小灵的十位蛇族近侍防不住这庞大的压力,纷纷现身。楚非晠身上的守护符也开始发光。红炎却是上前一步,隐隐将白小灵挡在身后。

 白小灵诧异的看了她一眼。一般说来,近侍这样的属下,就好比她的灵守,应该是为了主上奋不顾身,其他的什么也不会放在心上的人。但她却从没见到红炎保护过楚非晠。比如第一次遇见玄烈的时候,阿峰都出现了,红炎却完全不见踪迹。而她看见红炎的时候,与其说红炎充当的类似于管家的角色,不如说她纯粹就是为白小灵端菜拿蛋糕的的侍从!

 红炎从来不对她假以辞色,偶尔,自己和楚非晠坐在一起的时候,会感到有注目的光投附近,她以为,红炎应该是喜欢楚非晠的,否则,为什么她和楚非晠在一起的时候,红炎的神色会有些复杂。然而红炎却从来没有对她透露过哪怕一丝一毫的敌意。难道爱情这个东西,也有爱屋及乌的?或者说,这只是愚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