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离夜,三里屯外依旧灯红酒绿,午夜子时,对于一般人来说是上床安眠时刻,而对于一种越夜越精神物种来说,这只是一天纸醉金迷开场
夜色作为三里屯高级别销金窟和美女集散地,从来都不缺人气。
香烟,美酒,女人,暧昧光和影,迷离眼和蛊惑音,将整个夜色酒吧衬托如梦如幻。
被人惦记上菲尔德毫无自觉,他依旧一身得体黑西装,手执晶莹高脚杯,正酒吧中穿行,这个**之夜和平常每一个夜晚似乎并无不同。
男人不时停下脚步和身旁向他举杯美女们碰上一杯,如果他高兴,也许会再多和身边美人儿攀谈一阵,他凑她们耳边小声呢喃数句,便会换来一个暧昧眼神和芬香唇印。他不会为她们中任何一个人流连太久,一路行来,却收获了无数勾魂摄魄眼光。
那些女人们看他眼神全都如狼似虎,可菲尔德却能屡屡化险为夷,真可谓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一路穿过人群走回了自己密室,菲尔德打开密室冰箱取出一袋血浆扯断了封口,便就着那破口处豪饮了起来,鲜红液体顺着他嘴唇流到了下巴,又顺着下巴滴落到宽阔胸膛之上,仿如雪地上突然绽开了点点红梅,显出男人另一面惊心动魄妖娆之美。一袋血浆吸完,菲尔德长长呼出了一口气,有些意犹未扔掉了血袋,他舔了舔嘴唇,冰蓝眸子似乎颜色深了一些。
hR-阴性血,这是他钟爱味道,冰冻过后滋味加美妙,刚才那顺着喉咙滑落胃中液体让他此刻心情十分愉悦。不过管再多么稀有血型,一和姬玉血比起来,似乎都差了不止一点半点。她血才是让他怀念并且能不绝回味至尊绝品,他们每一次分享对方血液都是美好接吻中进行,让人一想起来就忍不住心头微痒
菲尔德脱下西装一扔,随后倒柔软黑色沙发内,长腿慵懒交叠,修长手指撑着额角,菲尔德望着房中贴满宝石暗黑壁炉开始不绝微微有些出神,整个人神思都陷入了前几天那场和姬玉房间激战,回味,多少次都不够
小骗子,你这几天又躲到哪儿去了?
正发呆之际,手机却于此时急促响起,菲尔德微微蹙眉,随后从裤子口袋中掏出手机一看他却不由露出了笑容:“小骗子,终于想起我了吗?”
屏幕上来电显正是姬玉,难道这就是中国人说心有灵犀?他想她时候,她电话就马上到了!他们还真是无与伦比默契十足。
“不要,放开我,你清醒一点”手机那头确是姬玉声音,却不是一个正常招呼,她声音莫名急促,甚至还有一丝惊恐夹杂其中,菲尔德顿时坐直了身子,深蓝色瞳孔禁不住一缩,急道:“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他问题自然是没有回答,这似乎是一个无意识拨打到他手机上电话,自姬玉话音落后,手机那头便传来数声如同野兽低喘,随后其中再次响起女人一声尖叫,险些刺破了菲尔德耳膜,他嘶一声将贴耳朵上手机拉远,却又忍不住再次贴到耳边,心中无端端焦急万分:“喂,喂,出了什么事情?说话,说话呀!”
回答他是砰一声巨响,似乎是姬玉手机被人狠狠摔了地上,电话中终于发出了嘟嘟忙音,菲尔德一愣,飞重播了回去,却发现完全都是徒劳,电话那头自此后一直出现女音是:你拨打用户已关机!
原本逍遥自菲尔德随即因这一个莫名电话陷入了烦躁和不安情绪之中
而制造这一通莫名电话祸首此刻正直挺挺被人压床上,动弹不得!
姬玉深吸一口气,大努力对压自己身上人好言相劝:“冷静,冷静,冲动是魔鬼!”
徐画额角满布热热汗珠,他眼神有些迷乱,力量也突然不受控制变得十分强大,他此刻整个人都正面跨坐姬玉腰上,双手死死掐住了女人雪白皓腕,他手心很热,而她苏腕上冰凉触感让他觉得十分舒服。
姬玉再次用挣了挣,无奈男人力量突然变得十分邪门,身为僵尸自己都挣脱不开,而徐画只是一直不说话,眼睛里面却像藏着一只正要完成蜕化野兽,让被盯上自己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徐画,醒醒,醒一醒!”她徒劳发出微弱声音,希望能够换回他理智,然而换来却只是男人将头埋入了她颈侧,热热鼻息喷洒她雪颈肌肤上,如此炽热又危险。
“喂,放开我!”姬玉拼命挣扎,却无奈浑身都被强大力量压制死死,该死,他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大力气?
徐画没有说一句,却用行动表明了自己正陷入狂乱和失常,他脸就她颈侧,男人高挺鼻尖追寻着她颈侧皮肤,一点点蹭过那里,似轻嗅,让人又麻又痒,姬玉忍不住咯吱一笑,却下一秒,一种强烈刺痛感从颈侧飞速传递到大脑。
尼玛,他竟然咬了她!
身为僵尸她,从来只有她咬人份,今天这是破天荒头一遭--被人给咬了!
“啊——!”姬玉一声尖叫,这个不大旅店就份外清晰响亮。
“砰!”一声,徐画和姬玉所房间竟然被人打开了门冲进来,一个秀气旅店服务生小姑娘站门边瞪大眼睛惊道:“小姐,出了什么事?”
啪又一声,房间日光灯瞬间大亮,旅店老板也怒发冲冠门口嚷道:“大晚上,鬼哭狼嚎个啥子?”
床上一切暧昧一目了然,让刚刚冲进来老板和服务员等无不睁大了眼睛,姬玉强忍着痛徐画身下叫道:“看什么看,没看过人家亲热呀!还不滚!”压身上男人依旧吮吸滋滋有声,完全不理任何状况。
“大晚上,浪/叫个啥子嘛?”瘦子店老板插着腰义正言辞站门口,双目却忍不住二人身上逡巡,似要将徐画光/裸脊背看出个洞。
“老娘喜欢大声叫关你屁事?你们这破旅店还限制人叫/床吗?我偏叫,我喜欢,啊,啊,啊!不要,不要,雅——蔑——蝶!”脖颈处男人毫无所觉大口大口吸血,姬玉冷汗涔涔,却又不能叫人看出破绽,只好扯开喉咙床上又浪/叫了几声,果然其豪迈作风把门口老板和服务员彻底镇住了。
“骚娘们!”
“太豪放了吧!”
“真给力!”
围观群众们议论纷纷,带着震惊和欲言又止神情纷纷退散,不过再也没有人怀疑两个人不是滚床单。砰一声,大门紧闭声音再次传来,顶灯也被服务员贴心给关上,房间终于再次陷入了黑暗之中。
姬玉木然再次将眼珠转向身上男人,从她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他黝黑短发和光裸脊背,耳畔传来男人滋滋吮吸声音,已经丧失理智男人并不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徐画脑中此刻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吸干身下女人,将她每一寸都分拆入腹。
“够了吗?”她悲切又虚弱追问。她能清晰感受到血管内血液如同开了闸洪流,正以一个惊人速度向贴脖子上男人喉间倾泻,第一次明白了身为猎物濒死感觉,姬玉欲哭无泪想着,难道这真是报应?因为自己以前偷食了太多人类所以也要以同样方式被吸食到成为人干吗?
可是即便那样,她也死不了,她只是会成为一具空有皮囊美艳干尸,只有等身上突然化身怪物徐画喝饱后再拖着干瘪身子为自己到处补充血液。
好可怜,好悲催
“不够,唔!”原本以为不会得到回应,没想到伏身侧徐画竟突然松开了牙齿,眉间一缕痛苦之色一闪而过。他撑起了身子,略带血丝眼睛和姬玉有些失神眸子正正相对。
“你?清醒了?”姬玉大喜,飞摇了摇自己被钳住手:“松开我,!”
“松开你?”徐画眼中还带着一丝迷茫,他只是无意义重复着姬玉话,却没有任何松开举动。身体好热,浑身血液都好像沸腾,那般燥郁难耐,他自入住旅店后就感觉自己身体仿佛陷入了冰火两重天,一会儿冷到冰点,一会儿又沸腾到爆。
徐画明白那是尸毒影响,但他却对自己清毒本事太过自信,以至于终于不知不觉被影响到理智全失。
他甚至还能认出姬玉,但此时竟并不觉得自己举动有任何不妥!
心中有个声音告诉他这样似乎不对,但那又怎样?她味道竟是那么美好
男人所有理智全都暂时被原始渴望所蒙蔽,所有焦躁和不安,所有饥渴和空虚,竟然都被涌入喉间那甜香血液所满足,这滋味真美妙极了!让人目眩神迷,让人为之疯狂,让人止不住沉沦其中。
如同获得了一个玩具,可以吃,可以对话,还可以似乎有很多功能待开发。他现满脑子想都是怎么样才能让这个玩具乖乖听话!
徐画舔了舔犹沾着猩红血滴唇瓣,眼神有些迷蒙,有些飘渺,甚至还带了一丝婴孩特有天真无邪,只是那眼底化不开黑色,愈发深沉了,而姬玉明白,这个男人此刻眼神中所表现出来全都是假象!
她多少有些懊悔,不禁暗骂道:“白痴,那个时候你冲上来干嘛?”
头顶徐画眯了眯眼睛,似消化姬玉话内容,他微微偏头,美好凤目中蒙上了一层淡淡水光,薄唇轻启,依旧是学着她话重复了一句:“白痴!”
“放开我!”
“不放!”他压着她,理直气壮,甚至还嘴角微微一翘,这笑容看姬玉眼中,却让她心中一个激灵。
“你不会真想吸干我吧?”姬玉眼中满布惊骇,失血过多声音都颤抖。
“嗯!”他十分理所当然点了点头,充分表明不将她吸成一个人干不放手意图!
还没做僵尸就凶残到这个地步,真心够狠!
眼下这种情况是姬玉也从没遇到过,让身为僵尸她又生气又无助,她自然死不了,可也不想就这样躺床上任他活活吸干她身体里来之不易每一滴鲜血!
她明白徐画正受尸毒影响,而尸毒如果继续这样扩散下去,此刻压自己身上男人也许会成为一具真正行尸走肉
清亮双眸定定望进徐画黑色瞳仁,姬玉眼中闪过一丝悲悯之色,语气前所未有诚挚:“徐画,求求你放开我,你现放开我,还有回头机会,不然等你清醒过来,你会成为自己厌恶那一类怪物!”
男人没有再说话,他只是用自己行动代替了语言,得到玩具似乎不乖,好像时时刻刻都想要逃开他掌握,这种感觉十分不好,而且女人红唇翻滚,喋喋不休也很让人讨厌。
不过那看上去美好又娇艳唇瓣,似乎很好吃也说不定?
俯身低头压上了她唇,不要问他为什么会这样做?他真只是听从于本能,不过似乎效果很好,喋喋不休玩具真没有再发出声音了!而从嘴唇上传来那种柔软,温热,香香触感,似乎比起吸血而言,似乎又多了另外一种说不清美好!
于是他选择听从于本能,开始肆意探索起那未知领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