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盗墓

作者:散光

  但是豹爷这一下力道可不小,原本才没到胸口的沼泽位,居然一下子下降了一大截,果然盲目乱动只会越陷越深。

  “豹爷,你别乱动!”我立马喝止住他,像他这样意气用事只会越陷越不可收拾,早死一步。

  这时见豹爷稍微平静一点,我便观察起四周环境,希望找到可以逃生的办法,毕竟在电影中,那些借助藤蔓和树干逃脱不在少数。

  但沼泽上只横七竖八的乱插着一些细小树枝,哪来什么救生工具。

  只见这些细小的枝头上结了几张沾满灰尘的蜘蛛网,柔软残旧,似乎轻轻一吹,就会破得根本找不到修补的途径,不知为何会坚韧留存到至今。

  偶尔沼泽上,会出现一些飞舞的虫蝇,它们快乐的摇摆着,但是这些无头脑的虫子,一不留神就被它撒出的网粘捕住了。

  这时,它们争扎着。但这些柔软如细丝般的蜘蛛网,似比铜墙铁壁还要坚硬牢固。可是越是奋力逃脱,只会使它们越被裹的不得动弹。

  直到最后,这些飞虫使尽了浑身解数,用光了全部力气,它们已经再没有任何力量再去为自己的生死博弈一回。就像陷入泥浆的我们,根本没办法不借助任何外力,将整个身子拔出这吞噬生命的魔口。

  过了片刻,不知道哪里冒出一只黑灰的蜘蛛,体态轻盈,长满浓密毒毛的八只脚来回摆动,攀爬在泥泞的沼泽上,如履平地。蜘蛛爬在了沼泽上,从我的身旁经过,在树干根前磨了磨脚,似乎也被这泥泞的沼泽沾上了不少泥浆,等觉得干净了,随后就爬上了枯木树干直奔上头的残网而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那只蜘蛛饱餐了一顿,又修补好了网,再次离开我们的视线。可是,直到现在对讲机里依旧没发出任何声音。

  “我们是被桑原耍了吗?”我咬了咬牙关,暗道。

  看了看身旁的东方馥雪,又扭头看了看豹爷,此刻我们三人一言不发,因为一切根本无可奈何,只能静静的躺在沼泽地,要么等到救援,要么等到死亡,但我觉得后者的可能性要大得多。

  此刻我深深觉得,我们和那些渺小的虫蝇,又有什么区别,越是挣扎越是无力,只有等待,等待收割我们性命的‘蜘蛛’出现,也许就那时会真的看到死神的降临。

  但更重要的是肮脏而又泥泞的沼泽地不止这点,这里沼气弥漫,微微带着点熏臭气,令人十分难受,整个鼻子嘴巴都感觉呼出不了半口气,像是被无形的塞住了一般,但只要一旦吸气,扑面而来的就是大片大片会致人休克的沼气。

  沼气专业点讲就是甲烷,本身没什么毒性,但我们所处的地方浓度似乎不小,氧气又非常稀薄,虽然现在还不至于休克,但却早已头晕目眩,心中犯呕。

  虽然甲烷不少,但最令人担心的还是我们该如何脱身,一旦脱身,所有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又过了片刻,胸口处慢慢有淤泥浮了上来,泥浆压迫着身体使血液无法流通,下半身已经毫无了知觉,一口气像全乱窜到了头顶,冲悬在脑海里,久久不能平静,难道我们真的要死在这里了吗?

  脑袋中,我正在想象自己被活埋的样子,可是整个人已经陷进了沼泽,只剩下了一个头还拼命的仰着天,伸的老高,等待希望的出现。

  可是希望终究没有出现,豹爷早就陷了下去,东方馥雪也只剩半个辫子浮在沼泽上,但随而就像一条轻轻滑动的黑泥鳅,慢慢地钻进了沼泽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