痣起的起尸拥有一点点智慧,那个小和尚居然不再攻击,转身向着寺外跳去。大和尚慌张的喊道:“快阻止他,那些老年人应该还没有走多远。”
田博富咬破食指,将血滴在桃木剑上,制作成威力要远大于桃木剑的血剑,做标枪样投掷出去,在接触到起尸的瞬间,临时的血剑发挥出威力,轻而易举的穿透起尸如铁的身躯。起尸的喉咙再次发出类似于惨叫的呜咽,愤怒的转身跳回来。
看起来他已经彻底被激怒,速度比刚才要快了一半,田博富失去了武器,不敢硬抗迅速向后撤退,我发射天眼次雷,拦住起尸:“小乖乖,你的对手现在是我了。”
起尸处于疯狂状态,不管是谁,都攻击。伸着胳膊就跳过来,我引着他向后走去,后面的田博富喊话让我拖延片刻,就在地上画起一个困阵。
大和尚的咒语已经完全不起作用,只好站起身子,拿过田博富的宝剑,就窜了过来。没想到这和尚伸手如此了得,一个鱼跃就来到起尸身前:“孽徒,还不束手就擒!”一剑就刺了过去,和尚的力气居然比田博富还强,剑刺入起尸的身体,带出一抹血花,大和尚敏捷的一连七剑,分别刺在起尸的两个手腕,两个脚筋,两腿大动脉,和脖颈大动脉,起尸就开始大量喷射血液。
大和尚跳开,凝神看着起尸,起尸的血液流出七七八八,身体开始萎缩,肉都粘在骨骼上,恐怖异常,就像是一根木棍上挂着一身人皮,没有头颅的人皮。
起尸并没有死去,他的痣还没有被伤害,他又跳过来,手臂疯狂的舞动着,田博富终于完成阵法:“夏飞,引他过来。”
我嬉笑道:“得令!”发射着天眼次雷骚扰,将他一点点引到田博富的包围圈。
田博富在他跳入包围圈的瞬间,甩出一把灵符,阵法也展开,死死地困住起尸,起尸妄图跳出去,但是阵地边缘有一层无形的光墙阻挡住他,并且那道光墙一点点收缩,渐渐成为和起尸一般大小的形状,起尸再也跳不起来。
田博富笑着拿起血剑,砍断他的一条腿,削去他的僧袍,那颗痣就暴漏出来,田博富提剑就刺,准确的刺在他的痣上,起尸就像一滩烂泥软了下来。
大和尚念出一声阿弥陀佛,离开了。
那个吃便便的老头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抓住我:“高人,收我为徒吧!”
我扑的喷出一口唾沫:“什么?你还没走?”真佩服这人的胆量。
“收我为徒!”老头一脸的坚定,接着的一句让我差点昏倒“刚才在厕所呕吐,所以没有跑,嘿嘿!”
我可不想惹麻烦,甩开他就走,老头小跑步的跟着,不小心摔了一跤,刚好摔在那摊起尸的尸体上,我惊叫:“啊!你沾上血了。”
老头立刻站起来,惊慌的询问:“一次便便能顶几次?”
我面无表情的说道:“一次便便只能解除一次问题。”为什么面无表情,是因为忍得太辛苦。
老头立刻向着厕所跑去。我和申教授相对一笑,迅速离开,田博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摸着脑袋跟过来。老和尚让我们去他的禅房,不知道有什么事。
老和尚的禅房外,远远就闻到一股檀香的味道,申教授上前叩门,老和尚的声音传来:“门没锁,进来坐。”
我们三人鱼贯而入,老和尚真是清雅的主,禅房布置的十分有味道,一套紫檀色家具。桌子上几个青花瓷的茶具;椅子是仿唐的,有着优雅的弧线;窗子很大,几竿竹子在外面展示漂亮的身姿;他的床上放置一个小桌子,一盘残局的围棋安静的摆放。
“大师,你让我们来有什么事情么?”我问道。
大和尚回答:“我有事需要你们的帮助。”
田博富直接说道“哦!大师开口了,我们一定答应。”
申教授忙拦住他:“大师还是先说什么事情,我们再做决定。”
大和尚微笑道:“你们也是除魔卫道的。”看向我继续说道:“你是花堂神的传人吧?你的力量似乎还存在于第一层。”
我一惊暗道好眼力,不但连我的底细知道,还知道我的力量的阶数。
大和尚又看向田博富说道:“你是茅山的弟子,阵法修炼的不错,只是自己道行尚浅,阵的威力没有完全发挥出来。”
田博富也被说的面色稍变。
大和尚接着说:“不过你们已经很不错了,是年青一代的佼佼者,我有信心你们能完成我的求助。我请你帮忙是对付那个怨灵,他可不是普通的怨灵,而是两世厉鬼。我白天的做法你们也看到了吧,只是暂时困住了他,并没有让他三天离开的力量,我只是安慰他们几人而已,因为我发现了你们,也有信心你们能在这三天内超度他,只是不知道我又没有这个面子?”
就算他不求助,我也要赶快结束这件事情,秋伊人还祸福难测。
申教授听到原来是这件事情,心中松了一口气:“你能看上我们是我等的福气,哪敢推辞,只是连您都对他束手无策,我们能起什么作用?”
大和尚不紧不慢说道:“我算出,那三个孩子很危险,所以从明天开始,我要寸步不离守在他们身边,因此消灭怨灵的职责只能麻烦各位了。”
申教授道:“原来是这样,好的,我代表我们三个接受这个任务。”
忙了一个晚上,都累了,我们倒头就睡,直到一个小和尚叫醒我们,出了门看看天色,已经傍晚了,按照大和尚的吩咐,我们吃过晚餐就赶到张氏陵园,在怨灵出来坟墓的时候,拦住并消灭他。
天色一点点暗下去,陵墓里的柳树不断随着微风飘动,陵园的柳树是十分恐怖的,俗话说,槐树是至邪,和它齐名的三种邪树就包括柳树,‘前不栽桑(桑树)后不栽柳(柳树)正门前面不栽鬼拍手(柏树)’。
张文迪的坟头就栽着一棵柳树,我们就站在柳树下面,忽然我感到头顶的柳树枝在抚摸我的头部,是手抚摸的感觉,一股寒意从我的头顶一下子凉到心脏,我缓慢的抬起头,看见无数的手臂悬挂在树上,幽白的手臂泛着阴森的死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