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连的父亲正在屋子里喝着茶,悠哉的听着音乐,良连进屋就拔掉了他的音响,良连的父亲被打扰不高兴的看着良连,他在单位很烦,所以每次回家都泡在茶和音乐里放松,打扰是决不允许的,现在他瞪着良连希望他给自己一个解释。
良连哭丧着脸,他最怕父亲,几番挣扎犹豫,最终决定和盘托出:“爸爸!我闯祸了。”
良连的父亲看着良连身后的三个孩子,漫不经心的问道:“你们一起闯的?”
良连点点头,继续说下去:“我们杀人了!”
良连的爸爸一下子跳了起来,揪着良连的衣领:“你说什么?混账的东西!”
周宇三人急忙阻止良连的父亲:“叔叔!我们不是故意的,只是不小心误伤的。”
良连的父亲坐下去:“给我说说具体事情。”
良连整理好衣服:“爸爸!你还记得我小时候给你说过的那个有一双玻璃眼睛的孩子么?”
良连的父亲想了想:“恩!有点印象,不过不太清楚了,再说一遍让我回忆一下。”
良连:“他叫张文迪,他出生的时候就是一个被诅咒的孩子,他刚落地,邻居的一个老人去世了,然后右边隔壁的一家也有一个女孩子跟他同时出生,奇怪的是他们俩人生下来的时候都没哭过。孩子往往能看见一些大人看不见得东西,那个女孩子就经常看见张文迪身上又不干净的东西。”
良连的父亲打断他,一脸的不耐烦:“你不会是在讲故事吧?说正题!”
良连诺诺的回答:“这就是正题,爸爸你听我说完好么?”
良连的爸爸看着没出息的儿子,哼了一声表示默认。
良连才敢继续说下去:“张文迪4岁的时候,那个女孩子莫名其妙的死了。张文迪曾对我们说过,那个女孩子惹过他。而那个女孩子在张文迪去看他的时候,她已经闭上的眼睛居然睁开了死死地盯着张文迪。”
良连的父亲猛然想起了一件事,霍的站起来,紧张的说道:“你说的是原来我们住过的那个地方,咱们隔壁张婶的孩子?”
良连看见父亲猛的站起来,以为要揍他,退后一步,看见父亲只是问自己这件事,才回答:“是的。”说完良连响起周宇给他说过的话,‘张文迪和你很像,除了那双玻璃眼’。良连看见倒在沙发上的父亲,不敢胡思乱想继续陈述:“从那以后,我们都不和张文迪玩,渐渐孤立他,他也变得越来越孤僻!后来有小孩放火烧张文迪,幸亏张婶发现及时,才没出事,张文迪当时就说‘诅咒你们被烧死’结果那天晚上就真的起火灾了。从那以后我们这些小孩就再不敢和他接触了。”
良连换了一口气,接着说:“咱们搬家后,我以为再也不会见到他了,可谁知道,他居然和我考了同一所高中,入校的时候,我第一眼就认出了他,那双玻璃眼更加邪恶了,我告诉了所有的伙伴小心他,不要招惹他。但是彭一浩,就是彭叔叔家的彭一浩,他偏偏不信邪,在今年开学的时候,他故意找张文迪的茬,惹怒张文迪,我看见张文迪虽然不说话,但是那双玻璃眼睛死死地看着彭一浩,那时候我就浑身发冷,他的眼神不应该是人类的,而是某种肉食类动物的眼睛。我拉开彭一浩说算了,彭一浩不愿表现懦弱,就发下狠话,让他下午放学小心些。张文迪还住在那里,那个旮旯里,你记得么?”
良连的父亲好像老了几岁:“记得,那个老院子我一辈子都记得。”
良连接着说道:“那天,我们就埋伏在那个转角的厕所旁边,张文迪回来的很晚,路上基本没有人,我们把他拉进厕所,彭一浩就开始揍他,张文迪也不放抗,就那样冷冷的看着我们这群人。我很怕他那双眼睛,就对彭一浩说算了,不要惹怒他,不然会有可怕的事情发生。彭一浩说怕什么?干脆结果了他,以绝后患。彭一浩本来是想吓唬张文迪,拿出随身带的水果刀,就刺进了张文迪的腹部。”
说到这里,良连和周宇他们都打了一个寒战,当时很奇怪,现在想起来还渗得慌,良连鼓起勇气描述下去:“张文迪的肚子没有出血,一点血也没有,我还记得彭一浩惊讶的看着张文迪。停了一会,就看见张文迪的肚子开始膨胀,像是有什么要爬出来了,我们很害怕,就跑了。以后的事情你应该知道了!”
良连的父亲懊悔的揉搓着胸部,那件事情还是他出面摆平的:“那件事情不是已经摆平了?你们还来找我干什么?”
良连忽然感到背后有人吹冷气,吓得跳起来惊恐的看身后,良连的父亲也被儿子的举动吓着:“你在干什么?”
良连知道,张文迪一定在这个屋子里,哭着哀求父亲:“爸爸!张文迪的灵魂还没有散,他一直跟着我们。彭一浩的死你还记得吧,我们参加过丧礼,他的肚子也是那样鼓胀的和张文迪一样,还有昨天死去的杨怡和今早上死去的李宏,他们都是那样死去的,我们当时拦住张文迪的十个人现在就剩下我们四个了,我们还会死去,张文迪不会放过我们的!”
良连的父亲也知道那件高中生接连死亡的事情,他本身也相信鬼神的存在:“我能怎样帮你们?我又不会驱魔除妖。”
良连听出父亲有救助自己的意思,立刻说出自己的意愿:“爸爸你不是和圆融寺的主持很熟悉么?你找他帮张文迪做法事超度他,让他早点离开人间去转世投胎。”
良连的父亲从沙发上站起身子,拿起电话:“喂!xx大师么?我是良一天,我有件事要麻烦你!…”
良连的父亲转过头问道:“大师说要知道那个死去的人埋骨的地方。”
良连急忙回答:“就在圆融寺旁边的张氏公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