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情的望进永相随那神秘漆黑如黑洞的眼眸,第一次看到这双眼眸时,他的感情便被吸进去,再也不能脱离。
爱他的心永远也不会改变,然而,却不能和他相守…“请你相信我,我是真的爱你,用尽我所有心力去爱你,但是虚假的幸福背后,却是彼此的伤害…不管是你,还是我,我们的心也早已疲累不堪…”
他的手指留恋地勾描着那如神只般的俊美,咬着牙,强逼自己说出心底里的说话。“所以…我们…是时候结束了…”
…是时候…结束了…永相随压住在脸上游走的手,却没有将之拿开,只是手迭手的,让洛煌微冷的大手紧贴住自己的脸颊。
洛煌看不出也想不透他在想什么,但那已经不重要,了解他的想法已经不再重要了。他默默凝视住他,将那张世人疯狂追逐的脸庞深深地刻划在心脏里,俯身,再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深吻着他,纠缠他的唇舌。
是最后的了…“永,我爱你…还有…”在他的嘴边,他哀愁地轻语道∶“保重。”他站起身,带着强烈心痛与不舍,越过永相随。就在他们擦身的瞬间,永相随的右手却拿着一把小刀,玩弄在五指的指缝间,犹似无意识的动作,却又像算谋什么似的。
“我将钥匙放在桌上…”洛煌忍着不转头看向永相随,害怕只要看多一眼也会摧毁自己好不容易才定下的决心。两行泪水悄然无声地滑落,踏着沉重悲伤的脚步离开这个充满着他独有气味的小窝。
洛煌离开的那一刻,永相随轻轻叹息,放弃似的放下小刀,来到阳台前,透过落地窗望向在街道上那个孤独落寞的身影。
伸手摸了摸自己心脏的位置。为什么会感到怅然若失?刚刚他不是还打算将他…他放下手,摇摇头。算了,或许他离开反而更好,最少他已学会了不再需要他…***
XXX精神病院“爸爸,你看!晴朗的天空很美喔。”永相印挂着一张纯纯的笑脸,从精神病院中推着坐在轮椅上的男人,来到只属于他们永家的草地。
“哎呀,人家可爱的三哥耶,看那什么也没有的天空做啥?倒不如看人家身上这套今年最新款的人妖套装吧!”
永相依在空洞如一个没有感情的娃娃的男人面前摆弄着姿势。“人家英俊的老爸,你看,人家这身装扮是不是比天空更美呢?”
“可是,小弟啊,我觉得天空好象比你的衣服还要美耶。”傻乎乎的永相印毫不知道人是需要[赞美]这回事,坦言地道。
“三哥!”永相依大受打击地坐在男人的双腿上,偎进男人冰冷的怀里。“呜…人家实在太伤心了,老爸给人家一点安慰吧!”
“小弟,你快些下来啦,你的体重一点也不轻啊!爸爸会被你压烂的。”永相印惊慌万分地将永相依从男人的腿上扯下来,然后帮男人的双腿按摩,任由永相依伤心地瘫在草地上。
“呜…可恶的三哥,竟然这样说人家那[纤细轻盈]的身材,呜…人家最讨厌三哥了!”“咦?为什么啊?”永相印傻傻地问,还是不懂自己哪里得罪了小弟。
另一边比较年长的俩兄弟同样慵懒地坐在草地上,看着弟弟的闹剧。永相恋拥着自己的大哥,这是他烦脑时才出现的习惯。“相随,你和洛煌…”永相恋欲言又止的。
“嗯?”“洛煌走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将他…”永相恋跳过某个字眼,说∶“他知道你不少事。”
“有,但是最后还是没有动手,”永相随缓缓张开闭着的眸子,云淡风轻的说∶“毕竟他是真心待我好。”永相恋开了开口,犹豫着,最后还是决定问∶“为什么不挽留他,难道你不爱他吗?”“爱?”他有些迷茫。
“我以为自己是爱他,最少这几个月来我努力让自己去爱上他,而我已经认为自己做到的时候,他们却又说我不爱他。我不懂,难道爱不就是想对他好的心情吗?煌不是因为想对我好,所以他爱我?难道你们不是这样子的吗?”
“相随…”永相恋略微惊讶地看着他,从没想到聪明如他,却会有不懂的事。不过他对爱的定义好象有点…永相随望向一片慰蓝的天空。
“我真的不懂…”永相恋没再说话,只是脑海里回忆起那天在公园里看到的笑容。那抹笑容是为洛煌掟放的,洛煌现在走了,相随还会再掟放出那么纯真的笑容吗?可是既然未常说相随不爱洛煌,那相随是真的不爱洛煌!
只是,为什么相随又会为洛煌展露那抹早已失去了的笑容呢?究竟相随是不是真的爱上洛煌?永相恋发觉连自己也搞不懂了。***
沐浴在朝阳下的他侧头趴睡在床上,那两片完美得让人恨不得割下来作收藏的眼睑轻颤着,然后徐徐地张开。映入眼眸中的是客厅的落地窗,灿耀的阳光隔着纤薄的窗帘射进来,剌眼得几乎使他再度闭上如大石沉重的眼睑。
眨了眨眼,双眸慢慢适应了阳光,他稍微移动身躯,却蓦然发现身体比平时轻了许多。好象…少了些什么…对了…好象…颈侧没有了温热的气息吹拂着;肩窝也没有被男人的下巴亲密地压住;也没有了一双结实的手臂有力地圈住自己的腰身;更没有一双修长的腿与他的紧紧地纠缠在一起…
…没有了肌肤的相贴…他翻过来,坐起身,望向身旁空出来、能容纳一个人的床位。“煌?”疑惑的声音回荡在小窝里,然,却没有其它的人声回应他。
不在吗?他揪开被子,欲下床像惯常那样拿起散落在四周的衣服,可是视线所触及的地方并没有任何衣服,只因它们依然完好无缺、有些凌乱却还是整齐的套在他身上。
奇了,只要他们睡在一起,醒来时身上的衣服必定会不翼而飞的啊!怎么今天却…“啊…”他轻叫出声,两手轻揉着太阳穴,干涩地笑道∶“对啊!竟然忘记了…他走了嘛…”
习惯一个人的存在,原来真的很容易。他摇摇头,起身走进浴室,开了水龙头,两手成兜的盛了些水,弯身拍打在脸上。
再次站直身子时,洗手盆上的镜子反映着他的脸。镜中那个俊美无刚强的男人笑了,完美的唇型弯成漂亮的小弧,唇角微微向上勾起,笑得不在乎、笑得洒脱、笑得毫不眷恋…
若有别人在旁的话,最少他们是这么认为。然而,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其实是想苦笑出来,想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因为他现在的心情确实有些苦、有些不舒服。
然,当苦笑来到嘴边,却自动转变成洒脱的笑容,就像别人伤心的时候会控制不住的流泪;烦脑的时候会禁不住的皱眉;开心的时候会泄漏出笑声;愤怒的时候脸上会有掩饰不住的怒意…一切是恁地自然反应着,而他的苦也就像这些感情反应般自然地转换成笑容。
不是故意去掩饰、也不是在做戏,只是他习惯了,也是他的性格使然吧…对,这就是他,洒脱、没有眷恋才是真正的他。相反,他的面具却是喜怒哀乐的表情,倘若那段时间是需要笑,他会笑;假如别人觉得他应该怒,他会怒;如果是需要恼脑的表情,他会表现得很烦躁。
煌知道他无时无刻在演戏,亦知道他总是带着面具,但他却以为洒脱是他的面具,可是煌错了,其实任何一个[正常]的表情才是他的面具,他是在[应该]的时候扮演着喜怒哀乐的表情。
未常将之归纳为他其中一项心理病态之一,因为他…与其它正常的人相反了…这么怪异的人,也难怪煌会受不了。不过,煌离开了也无妨,只是他失去了一只能够利用的棋子,及投注在煌身上的数个月也白白浪费掉而已。
他擦干脸上的水珠,完成每早的清洁后,他来到客厅,瞥眼看到餐桌上再也没有热呼呼的早餐在等着他,他又笑了。
仍是洒脱的笑脸,然,就算别人看到这抹笑脸也看不透他的想法,因为,连他也不懂自己为何而笑。假如你知道的话,你可以告诉他吗?***
SexBar是一间很普通的异性酒吧,男男女女也很喜欢在这里找寻对象,大多数人也是为了找寻异性才来到SexBar。
但是,要进SexBar对普通人来说不是一件易事,只因SexBar有一个奇怪的限制∶凡是样貌有一定程度者才能进入SexBar。亦即是说,不是俊男美女者,除非去整容,否则任你多多钱也不用指意能进入SexBar的门口。
所以[普通人]的意思,其实就是说样貌普通、甚至乎丑恶的人。所以俊男美女非来这里不可,因为SexBar能找到与他们匹配的对象。
然而,今夜有一个人是例外。这个人拥有的样貌让他轻易的便能进入SexBar,教普通人羡慕不已。
可是他来,却不是为了找寻对象,他来,只是为了喝酒,一醉解千愁。“很想要求你…恶…会三更半夜…陪着我…然而…恶…我怕…我的声音你已…听得太多…怎么可能…要你每次开心…快乐全为我…还怪你…你跟知己也见得比我多…恶…”
男人上半身趴在吧台上,大口大口的喝着酒,打着酒嗝的断断续续地唱着歌。“…傻得我晚上过份期求…明天…以为你会在眼前…为何还没有吵架…恶…便怕与你开战…每日…面临你考验…头一次顾虑我没动人条件…怀疑全是…恶…我问题…”
他低声的唱,也大声的唱,俊雅的脸上早已泛红,双眸迷迷蒙蒙,很显现的,他已醉。但他还在唱,唱完一首又一首,终使唱得走音、终使他只是像渲泄悲愁似的,他还是在唱,唱出自己的心情。
“孤单的…一天…吃喝工作渡过…孤单的一宵…恶…连日剧亦闭幕…平淡沉闷都可…用心的等待过…我说过我很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