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顺义又给席灏铖来电话了,他开口就像放鞭炮,一连串。
“喂,灏铖,公司你不管了是不是?货都到了,你还要不要来看?”
席灏铖天天在他跟前时他烦,现在不来公司了他也烦。
没席灏铖帮忙看着,他心里没谱,总担心货出问题。
席灏铖皱着眉拿不定主意。
尹建军都说不要他插手了,可是事情都到他跟前了,拒绝了好像又不太好。
他想了想。
“行,我现在有事,还是那个仓库吗?我有时间就过去看。”
席灏铖留了余地,反倒是刘顺义松了口气。
“对,还是那个仓库,你快抽时间去看,我已经在联系买家了。”
听他这么一说,挂了电话他就出去了。
来到仓库,坐在车里又不敢下车。
他胆怯,害怕会有不好的事发生。
这时候手机进来了一条短信。
燕子:在忙吗?有没有时间喝一杯。
看了燕子的信息,席灏铖眼前一亮。
席灏铖:我在XXX码头,你能不能过来找我,陪我看过货我们再去喝。
他都没问燕子是不是有事,短信就已经发出去。
燕子很干脆,立马回信。
燕子:好,等我,30分钟后到。
她行动迅速,回着信息车都已经拦好。
席灏铖松了口气,开走了车,车停远了又走过来。
他到了,燕子也刚好到。
“走,我们去仓库看看。”
席灏铖招呼燕子走,他在前面带路,突然顿足谨慎的问道。
“万一遇到危险,你会救我的对吧!”
越靠近仓库他就越害怕。
一朝被蛇咬,胆子就变小。
燕子不知情,疑惑不已。
“不是看货吗?会有什么危险?”
她警惕着四处张望。
席灏铖“嘘”了一声。
“小点声,小心隔墙有耳。”
说完他带着燕子小心翼翼向仓库走去,突然有个人出现在他们面前。
“席总您来啦!我这就给您开门,货下午才卸好,就放在门口。”
库管热情的给席灏铖引路开门,燕子看了眼紧张得捏着她手的席灏铖忍着笑。
席灏铖被库管吓到,强自镇定。
“嗯,我知道了,你就别跟进去了,我们看看就走。”
库管停在门口守着没进去。
席灏铖一进仓库就拉着燕子藏身货物与货物间的空隙里,谨慎的四处张望,小声的说。
“快找有做记号的货物箱,晚点再和你解释。”
席灏铖已经忙起来,燕子一头雾水。
“什么记号货物箱。”
她跟着席灏铖,看着席灏铖找,还是没有头绪。
席灏铖焦急。
“就是和其他货物箱不一样的箱子,我们时间不多,快找。”
燕子是一回生,席灏铖可是二回熟,他很快找到了第一个做有记号的货物箱,激动兴奋,拿着随身携带的多功能瑞士军刀,已经在动手撬木制货物箱。
这时候危险和害怕全都抛到脑后了。
燕子悄无声息站在他身后。
“你在干什么?需不需要帮忙?”
他就吓的丢掉了军刀,抚着胸口不停大口喘息。
“你,你去撬开那个箱子,我要检查里面。”
这一吓,他吓的不轻,心狂跳不止,手都跟着在哆嗦。
燕子是个行动派,二话不说捡起军刀接着干,很快就撬开了木箱。
“开了,你过来检查。”
她拍拍手唤席灏铖过来,不小的声音吓的席灏铖冲过来捂住她嘴巴。
“你小点声,不能被人发现。”
燕子眨了眨眼,指了指箱子里面。
席灏铖点头,在箱子里找东西。
他摸到了一个单独用塑料袋包着的东西,捏了捏,捏不出来是什么。
“给,你小心点,别把袋子弄乱,拆开看看里面是什么?”
他自己不敢动手,交代给燕子弄。
燕子不知道席灏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疑惑的拆解包装袋,一袋白色粉末出现在他们眼前。
“这是什么?”
燕子皱着眉问席灏铖。
其实她已经猜到。
席灏铖表情严肃,把白粉推到燕子眼前。
“你尝尝。”
燕子推开他的手。
“尝什么?”
席灏铖又和她打哑迷,她有些不耐烦了。
白粉又被席灏铖推到了她的眼前。
“尝尝是什么毒品。”
燕子黑线。
“尝不出来,我又不是学缉毒的。”
她埋怨的看着席灏铖,这么重要的事都没和她提前说一声。
又看着这袋白粉,她不知道要如何是好。
查获了她和席灏铖就曝光了,不查获这些毒品就会流入市场。
她左右为难,席灏铖已经动起手来。
他倒出来很少一点用纸巾包好,又小心翼翼的擦拭掉他们的指纹。
“你快把这里弄好还原好,我去门口把风。”
剩下的摊子交给燕子,他就走了。
燕子无奈,好在她拆箱速度快,装箱速度也快。
她很快弄好出来,瑞士军刀还给席灏铖,席灏铖牵着她大摇大摆的走出来。
他朝库管示意。
“货我已经看过了,你去把仓库锁上吧!辛苦了。”
席灏铖老板派头十足。
只有燕子知道他在害怕。
他的手在发抖,手心里也全是汗液。
牵着席灏铖走远了,燕子担心的问道。
“你打算怎么办?我们还喝吗?”
席灏铖双眼无神,机械的走着,没有回燕子的话。
燕子摇了摇席灏铖的手。
“席灏铖,我们去喝酒吧!”
席灏铖突然回过神,甩开燕子的手。
“我不喝酒,你要去就自己去,我要回家。”
他过河拆桥。
实在是担心被发现,紧张的不得了,只想回家里躲着。
回到家才有安全感。
“好,那东西给我,离开码头我们再分开。”
————
那天后席灏铖又开始宅家里,生活日用网上买,蔬菜水果打电话送货,不能断的毒品按时按量打钱,会顺利的快递过来。
他可以这样躲在家里一辈子不出去。
就是太无聊了。
和生命相比,无聊又算得了什么。
可是一旦与孙铭的相邀比,安全又算得了什么。
接到孙铭的邀请电话,席灏铖答应了。
他收拾好了准备出门。
那批货已经销出去,货早就运走了。
他担心了一周,坐立不安了一周,并没有人来找他的麻烦。
这次算是平安度过,他暂时安全了,孙铭约他他才敢答应出来。
而且孙铭亲自打电话来,他以为是孙铭牵头,这次是难得的一次相聚。
可是到了孙铭发给他的位置,他并没有看到张栩、马恒和刘顺义。
却看到了A和A身边逼迫过他的保镖。
席灏铖控制不住身体,害怕的颤抖。
孙铭仿佛没有看到,热情的为席灏铖介绍。
“灏铖,你来啦!这位是张先生,上次你参加过张先生的游轮派对,还记得吧!”
席灏铖脸发白,背上冒虚汗。
他勉强的笑了笑。
“张先生好。”
席灏铖的声音在颤抖,却被在场的人都忽视掉。
“你好,上次招待不周,这次一定要玩好。阿城,你带贵客去里面玩。”
A不苟言笑的眼里带着对席灏铖的轻视。
席灏铖胆小的表现都看在他们的眼里,可笑。
孙铭突然站出来。
“张先生,灏铖脸皮薄,就让他在单间玩吧!”
一个月一次的定期派对在今天举行,就在孙铭约席灏铖来的这里。
他们用派对掩人耳目,背地里借由派对招待“贵客”,用来掩护毒品交易。
上次留了席灏铖一命,席灏铖就必须成为他们的“贵客”。
这次精品试吸会,他们邀请来席灏铖,想留下他更多把柄为他们所用,被他们掌控。
席灏铖胆战后退。
“不,我身体不舒服,想回去。”
他猜到他们不怀好意,不想待下去。
A没有看他,直接吩咐下去。
“阿城,带他去单间。”
孙铭拍了拍席灏铖的肩。
“别担心,好好玩,单间是私密空间。”
席灏铖甩开孙铭的手,眼神凶厉。
他恶狠狠的瞪着孙铭没有一点作用,A的保镖“请”他去单间,还把他锁在套房里。
开门,门打不开,开窗,窗户只能半开。
几分钟后有人进来。
这次一次性进来了四个人。
三名保镖一个开门,一个托盘,一个押着席灏铖的熟人。
“快点进去,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押着人的保镖踢了燕子一脚,推着反抗的燕子进来。
开门的保镖站在门口,举托盘的保镖放下托盘里的吸、毒工具。
“这是这次的量,两位好好享受。”
保镖出去,门再次锁上。
“你怎么在这?”
“你怎么在这?”
两人异口同声,又一同垂头丧气。
席灏铖说道。
“我是被朋友骗来的。”
燕子说道。
“我也是被朋友骗来的,你说我们现在要怎么办?”
席灏铖拿起玻璃瓶,冲进洗手间倒掉里面的液体,又跑回来焦急的问道。
“你有带化妆品吗?”
他已经查过房里没有监视器,但要想办法把这一晚糊弄过去。
燕子摊手。
“带了,被没收了。”
她空着手被带进来,长指甲都被剪掉了,细高跟鞋也被换成了柔软的平跟鞋。
不过就算空手她也能制服一两名保镖。
同时有三名保镖,又看到了席灏铖,她的武力值瞬间没了用武之地。
席灏铖皱着眉咬唇。
“那你知不知道吻痕和淤青要怎么弄。你应该知道他们把我们关在一起的用意,那些东西我已经倒掉了,但戏还是要演下去。”
套房里连镜子都没有,席灏铖说着对着玻璃窗照,往自己下眼皮打了一拳。
他痛的捂着眼睛。
燕子举着拳头向他靠近,脸上挂着邪恶的笑意。
“你对自己可够狠的,要不还是我来。”
席灏铖吓的踉跄后退。
“不用,我自己能来,你自己身上的吻痕自己弄,这种东西很厉害,会把你折磨的不成人形,全身上下都是痕迹,特别是那里。”
他指了指燕子的胸口,接着说。
“我不需要你帮忙,你也别指望我,自己身上的吻痕自己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