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对,我?等名?门正派要讲究公平。”言曦微微一笑,眼中划过一丝戏谑。

夏揭连连点头,内心大喜,没想到这玄剑峰赫赫有名?的大师姐居然是这种傻……咳,讲良心的好人。

沈黎眼中满是嘲讽,呵,狗东西,敲你乐的,就你这种东西,我?师姐一只手就能玩死你。

夏揭浑然不觉自己死到临头,反而内心窃喜,更加得寸进尺:“言道友,这是我与沈道友的一场误会,不如让我们自己公平解决如何?”

他?自以为拿捏准了言曦,他?今年已经二百岁了,又擅长人情世故,换句话说,就是修真界中的老油条。方才言曦退让一步,他?心里便有了计较。

果然是天真愚蠢啊,在修真界这种你死我活的地方还讲究公平。夏揭心中划过一丝嫉恨,也只有这种被当做宝物保护的尊上弟子才会如此单蠢。

可恨自己不过是天资稍微差了一点,却一切都只能靠自己打拼……

“你们三个一起上,别打伤了,捆起来我还留着有用。”言曦语气一变,冷冷道。

夏揭双目一抬,十分惊怕,连忙大声道:“不是啊,言道友,咱们说好公平的,咱们单挑,单挑啊!”

沐谢沈三人早就不怀好意的围了上来,一边攥着拳头咯吱响一边挑眉:“是啊,是单挑啊,你一个单挑我?们一群。”

言曦在一边抱着胳膊无辜歪头:“我?的三个师弟年龄加起来还没有道友年纪一半大,说起来要是吃亏也是我们吃亏啊。”

又顿了顿,言曦仿佛面带圣光开口:“不过我?是个善良的人,道友占了如此大的”

欺人太甚!夏揭刚想开口,一只砂锅大的拳头已经冷不丁地打到了他?眼睛上。便宜就

他?下意识反击,一柄漆黑的剑却悄无声息的从阴影中浮现。夏揭内心一紧,好不容易险之又险地避开了剑,一条腿又带着破空声袭来。

“嗷!”不过一小会,英勇无比,自己孤身一人同时“单挑”三个命运之子的夏揭就被五花大绑地扔到了言曦身前。

夏揭缩着脖子,看着围着自己不怀好意的四个人,瑟瑟发?抖。

“你们,你们以多欺少,算什?么名?门正派!”夏揭悲愤欲绝,方才自己挨了一顿揍,这几?个狗东西偏偏还下手十分有分寸,把自己打的鼻青脸肿,却没有到被玄天塔判断出局的程度。

言曦不屑一顾,用脚尖踢了踢被扔在地上宛若一条死狗一样的夏揭。

“我?们以多欺少,你以大打小,扯平啦!”看着夏揭不甘心的还想要说什么,言曦脸色一变,冷冷道:“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一对一也行,我?和你一对一,看我?打不死你!”

夏揭委委屈屈地低下了头。仗势欺人,目中无人,恃强凌弱……哼,反正你也不能打死我。

对啊,这家伙不能打死我,夏揭忽然想起玄天塔的规则,一下子仿佛有了底气,腰杆也挺直了起来。

于是为了显示自己世家大族的风骨,夏揭昂首挺胸,正义凛然:“言曦,别以为你修为稍微高一点我就怕你!我?是天海宗的弟子,师长教育我们要不畏强敌。你虽然强,但?是我不怕你!”

呦,言曦眼神一亮,温温柔柔轻笑:“呀,我?就欣赏你这种有风骨的修士。”

夏揭轻哼一声,只觉得是言曦胆怯了,于是把腰板挺得更直。

言曦慢悠悠地从储物袋中掏出一把泛着寒光的匕首,丢给谢问,又不怀好意的看了一眼夏揭。

“小问,你手快,你动手。”

这……这是什么意思?夏揭打了个寒颤,在言曦不怀好意的目光下从尾骨处一股凉气直直窜上来,毛骨悚然。

沐轻尘嘿嘿笑着:“师姐放心,这个我大概知道,很快的,只要一刀下去。”

他?抬起手,比了个划刀的动作,比划着夏揭的月夸下,然后用力一攥!

“啊啊啊——”夏揭崩溃的大哭,鼻涕眼泪流了一脸。杀人不过头点地,直接杀了他?也行啊,他?不要做太监啊!

夏揭恐惧的牙关都在打哆嗦,已经是被某个善良的少女“轻轻”一脚给踢到了崩溃的边缘。修真界虽然时常死人重伤,对于生死已经看淡,但?不代表他?对做太监也能看淡啊。

恐怖!

丧心病狂!

丝毫没有人性!

一股尿骚味传来,夏揭月夸下湿漉漉的,竟然是被直接吓尿了。

言曦鄙夷地后退两步,抬高袖子遮掩着鼻翼,“胆小鬼……沈黎,都录下来了吗?”

夏揭这才注意到,旁边的臭小子手里正拿着一堆留影石在录像。很明显,自己被惊吓到形象全失,狼狈不堪的模样已经被清清楚楚录下来了。

这下他?是真的恨不得昏死过去。他?眼中飘过一串不同的记忆,师尊、长老、兄长、天海宗的脸面……通通在今日毁于一旦了。

“言道友,不,言前辈,何至于此啊!”夏揭声嘶力竭。

言曦居高临下看着他?:“何至于此?你欺负我?师弟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他一个小可怜可可怜怜的找一株灵草多不容易。弱肉强食,你能仗着修为欺负他?,我?便能仗着修为欺负你!”

沈黎适时的露出畏惧的模样,脸上瞬间犹如川剧变脸一样变了副模样,声音中都透露着虚弱:“是啊,师姐,多亏你及时来了,要不然我就要被他给打死了。”

我?……要把你给打死了?不是你一匕首差点把我?捅死吗!夏揭眼前一黑,气的心口疼得厉害,一边抚着胸口一边哀嚎。

“别啊,别阉了我?,我?有灵石,我?还有灵石!”他?哀嚎着,心里却已经心如死灰。这女人心狠手辣,恐怕一心一意只想至他于死地吧区区灵石,怕是不会让她回心转意。

完了,天海宗的万年清誉,自己的一世清名?,还有自己二百年的小宝贝,都要离自己而去了!

“唉,你说的对啊,人死不过头点地,阉了你未必也太可惜了。每个人都有自己人生的价值嘛。”言曦眼睛一亮。

差点忘记压榨这家伙的价值了。阉了……能得到的不过是痛快,留着,放才能创造更大的价值啊。

“这家伙留着做诱饵吧。”言曦吩咐,“我?们隐匿身形。夏揭道友可是我们肝胆相照的好友啊,我?们跟在他身后,要是有混蛋赶上来欺负他?,我?们就去拔刀相助。”

闻言,谢问眼中划过一丝可惜,但?他?还是乖乖的听言曦的话,反手把匕首收了起来。这个匕首,说不定以后还能用到呢。

“对了,先把这家伙腿给打断,制造出他经历了一番苦战的假象。”言曦吩咐着。

“嗷!”听到自己肝胆相照的好友的哀嚎,言曦面上划过一丝不忍。这是自己认识了足足四个时辰的至交好友啊,现在被打的这样惨,自己于心,真是不忍啊。

“把我?亲爱的好友的嘴给堵上。”言曦不忍直视地瞥了一眼倒在地上抱着腿的夏揭,又吩咐了一声。

耳边瞬间清静了,言曦这才觉得自己的良心得到了些许安慰。唉,自己是个善良的人啊,就是听不得别人的嚎哭。

风,轻轻拂过脸庞,夕阳照射在草地上,无端的透露出一丝萧瑟。一人在地平线处出现,仔细看,他?一瘸一拐,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显然是经过了一番苦战,勉强获胜。

“师兄。”水清寒俏脸微寒,在一旁的山顶上迎风而立,微风吹起她洁白的裙角,端是飘飘若仙宛如神妃仙子。

而她身边,一位俊秀青年长身直立,身后负剑,一身剑气内敛。

林彦微微眯眸,思索片刻就下了断论:“等那家伙走进些我?们就动手。”

水清寒微微点头,脚尖一点,两人的身影消失在山峰间。

玄天塔外——

“哈哈哈,临渊,你瞧瞧你的傻弟子!”申尘子笑的眼泪都从眼角溢出来了,一边抚掌一边吸气。

临渊面色难看,他?身边还有两个面色同样难看的大乘期。林彦和水清寒,这是今日第三、第四个上当的弟子了。

就连太史方也不由侧目,心里暗自嘀咕,言曦如此做法?这些傻弟子也一而再再而三的上当给她送分,虽然自己孙子也分数不低,但?是自己孙子是一个一个打过去的。

……和言曦轻轻松松的得分比起来,仿佛低了一个档次一样。

申尘子从来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能嘲笑玄武剑宗的机会,他?冷嘲热讽:“哈哈,我?早就知道,玄武剑宗教?出来的都是这种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家伙!”

“铿!”冰冷的剑锋在太阳下反射着寒光,其上剑气纵横,剑锋嗡嗡作响。

申尘子眼疾手快地往后一跃,眨眼间,冰冷的剑锋已经没入他身前的玉桌,警告的意味十足。

“临渊!”申尘子恶狠狠的瞪着罪魁祸首。

临渊面色冰冷,食指轻点,寒剑归鞘。“打不过我?,就别说话。”清冷的声音警告意味十足。

申尘子气笑了,“你真以为都是大乘期本尊怕你呢?”

临渊淡淡看了他?一眼:“我?打架,不死不休。”

申尘子一噎,狠狠磨着牙。横的怕不要命的,临渊这家伙,是全天下最让他讨厌的家伙,这家伙打架是真的和别人拼命……

“呵,打架不要命又能怎样,本尊的徒儿就是比你的弟子强。”申尘子大声“嘀咕”一声,恨恨地找了个地方又坐下了。

我?的命珍贵的很,可不像你,穷的叮当响,说拼命就拼命了。申尘子气呼呼的恼怒,自然也没有注意到临渊在听到“本尊的徒儿”五字时握的青筋暴起的双手……

作者有话要说:唉,你们说上一章有乱码,我这里又是正常的没有乱码……得出结论是jj又抽了

这样吧,从今天开始,jj就是言曦肝胆相照的好友了,让言曦好好“招待”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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