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太突然了，顾念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对上朴望眼睛，心跳得更乱了。
犹豫半天。
她还是没忍住，只能装作不在意的模样开口问：“……姐姐的意思，是喜欢我？”
闻言，朴望放下了她的手，继而摸了摸她的头发，动作很轻很温柔，脸上一直挂着浅浅的笑，却并不打算直言承认。
确定一种关系，需要一些准备和惊喜，现在太草率了。
她们一直牵着手。
顾念没得到肯定的答复，便想继续问下去，可还没等她开口，脑海里忽然出现系统的提示——
“叮——”
“目标好感已激活，宿主可自行查看。”
“当前阶段性任务：完成对班主任的诺言，月考成绩到达全班第一。”
接连几声，她发现系统界面上，朴望名字的后面，多出一个粉红色的小爱心。
顾念当即询问：“所以，姐姐是真的喜欢我？”
系统：“是的宿主，其实对方目标很早就心动了，但因为专栏激活需要累积一定的数额，才能触发爱心图标。”
听到这个解释，顾念心底隐藏的全部不安和不确定一扫而空。
数据不会骗人，所以她的感觉一直都没错！
心情瞬间比吃了蜜糖还要甜，她握着朴望的手前后摆动，尾音拖长甜甜的唤道：“……姐姐？”
“嗯。”朴望轻声应下，早就已经习惯了她这么叫。
顾念肯定道：“即使姐姐不说，我也知道你喜欢我。”
朴望好奇笑问：“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我有超能力。”顾念目光灼灼：“用好运换来的，所以我特别珍惜……”
知道她说得是自己，朴望的指尖动了动，从简单的牵手变成了十指紧扣。
“这样的话，我可以借给你一点好运。”
顾念：“要利息吗？”
朴望点头：“很贵。”
“我可赔不起。”顾念理直气壮开口：“就只能把自己赔给姐姐了。”
“……”
其他学生早恋，都期望老师和家长这辈子都别发现，但顾念却迫不及待的想昭告天下，让大家都知道朴望是她的，谁也别惦记。
现在才开学不到一星期，她就已经风风火火的惹出许多事了，所以当她在办公室和丁强讲了自己暗恋朴望后，丁强的表情很奇怪。
似乎是不想相信，却又找不到其它的理由说服自己。
最后，丁强只能要顾念发誓，之后必须好好学习，并且月考的时候考到班级前十。
顾念闻言乐了，拍着心口保证：“我只可能考第一，但您不能限制我喜欢别人，这是我的权利。”
也正是因为这句话，她的任务从班级第十，变成了第一……
.
六班是整个学校文综最差的一个班，所以她只要数语外认真一些答题，区区的六班第一，对她来说难度根本不大。
回到教室。
顾念先写完作业卷子，接着拿起书直接从第一章开始背，一段文字如果记不下来就反复的写，甚至形成肌肉记忆，深深刻在脑子里。
结果。
她大意了……
限制她努力的因素确实有点多，其中最难的就是生理安全课的作业。
今早上收上去的卷子刚发下来，卷子的右上角红彤彤的数字五，刷新了她成绩的历史新低。
“……”
“顾念，老师说你是她带过最差的学生……”班长小心翼翼开□□代：“老师还说，让你把卷子抄五遍，明天交给她。”
昨晚她虽然在朴望的寝室补习了，但只讲了知识点，卷子上的题还是要她自己做才能练习到。可回去后她精疲力尽，根本懒得把卷子写满，所以交上去时，卷子上只有她之前随便填上去的abcd。
这样一张卷子，先不看选择的字数，只是后面的材料题写五遍，她今晚就不用睡了。
不信邪的回头看了眼汪冬，之间对方卷子只打了两分，甚至比她还低。
“选择一道都没对？”顾念忍不住嘲笑。
汪冬满不在乎：“打球去了，没写。”
顾念：“……那你这两分哪来的？”
汪冬将卷子翻了个面，露出后面两道大题，空白的答题栏上，每一道下面都写了个‘答：’。
“……”顾念：“你也要抄写？”
汪冬点头，接着在桌洞里找了半天，终于找到开口炫耀：“罚抄神奇，你值得拥有。”
她之前没考过这么狼狈的分数，更别提罚抄了，抱着学习的态度谦虚看下来，不过是两根签字笔被透明胶缠在一起，只是这样写一遍，相当于两遍。
学成归来，顾念兴冲冲的有样学样，着手开始粘笔。
但她笔丢了。
唯一一根笔，还丢了。
“……那个姐姐啊，借我五根笔呗？”凑到朴望身边，顾念小心翼翼开口，继而补充道：“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为了省事，她直接把五根笔连在一起。
最后写完，一整张都是纸密密麻麻的字，即使认真看，也分不清所以然来，至于到时候老师怎么说，不是她现在应该关心的事。
她要把握一切时间认真背书。
文综要背的东西太多了，不仅要背，还要记牢理解，并且多刷题。
毕竟大家都在一个班级里学习，教材练习册都是一样的，但凡是漏掉一个知识点，最后就有可能考不过其他人。
自从回到教室换了座位，顾念就突然这么认真的对待学习，朴望只要稍微想一想，就瞬间明白了其中原因。
之后两天。
她们默默的达成了共识。
由顾念负责辅导朴望的数学，朴望则帮助她补习文综知识点。
互帮互助，共同进步。
六班能学习都是奇迹，更别提像她们这样热火朝天学习的，两耳不闻窗外事，甚至连续几天的晚自习都是最后才离开。
“……”
顾念念将椅子拉得又近了些，故意咬在朴望耳边，轻声言道：“……还有五分钟哦，姐姐做不完这道题，今晚就必须还牵着我的手回寝室。”
笔尖微顿，刚算出来的一串数字瞬间忘得干净，朴望缓了口气稳住心神道：“这是惩罚？”
顾念点头。
如今天已经彻底黑了，周围都静悄悄的，只有几间教室还灯火通明，隔壁班剩下几个还在收拾东西的学生，不一会儿就会有值班老师过来催她们离开。
“这道题我刚才讲过一遍，姐姐不是也理解了？”顾念浅笑说着。
细碎的气息洒在朴望耳边，就连衣摆也被似有若无的扯着，顾念的手指在她腿边滑动，十分不老实，惹得她痒得厉害一阵颤栗。
乱了。
全乱了。
朴望重新返回上一个步骤，在草纸上算了三遍，都没得出结果。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朴望叹了口气，放下笔彻底的放弃了挣扎：“……要是想牵手回寝室，可以直说。”
“这是情调。”顾念思考道：“设立惩罚，是为了让我们更有动力的投身学习。”
“比如晚上在对方的寝室洗澡。”
“还有……”
“我想穿姐姐的衣服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