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宝藏之楼兰奇宫

作者:沈阳唐伯虎

郎世鹏连忙招呼田寻过来,大家搬过几只红木靠椅,围坐在餐车旁开始吃夜宵。王植从冰桶中把酒拿出来一看,惊道:“不错啊,八二年的波尔多葡萄酒!”罗斯高得意地说:“今天是我大获全胜的幸运日子,当然要喝点好酒了!是吧郎先生?”郎世鹏笑着点点头,王植殷勤的用木塞钻启开红酒,分别给五人倒了一杯,郎世鹏举杯说:“来,大家都是冲着我郎世鹏走到一起来的,先干一杯!”

大家碰过杯喝完酒,郎世鹏用餐刀把龙虾坚硬的外壳揭开,里面白嫩的虾肉立刻露出来,大家连忙动手用餐刀挖出大块虾肉,再醮上特殊配制的调料放进嘴里,真是鲜香无比、味美异常。这顿夜宵实在太丰盛了,大家边吃边聊、眉开眼笑。

田寻问罗斯高:“罗斯先生,刚才你在私人会所里赌扑克的时候,后来那日本人高田要切手指,你拦住他的时候和他说什么了,让他那么生气?”罗斯高哈哈大笑:“我说不想让他切手指,只要他把他的妹妹介绍给我就行,可他不愿意,所以我也就没办法了!”

大江问:“他妹妹是谁?”罗斯高得意的嘿嘿连笑:“是我五天前在会所里认识的。那天晚上那个日本人高田在会所里赌扑克,她妹妹到餐厅吃饭后回来找高田,可看门的人不让她进会所,最后还是我带她进来的,她说她哥哥高田在日本很厉害,是黑龙会的小头目,平时和我一样就喜欢赌扑克,这次他们兄妹俩来新疆找一个帮会里出逃到中国的叛徒,顺便到敦煌住几天。”

田寻哦了声,说:“原来是这样。那女孩长的挺漂亮,跟她哥哥真不像一个妈生的。”罗斯高无不惋惜:“当然了!第二天本来我们都约好了晚上带她去酒吧玩,可突然被她那个混蛋哥哥高田抓到了,说什么也不让她和我来往,***,hit!”言语中十分的惋惜和气愤。

大家都笑了,郎世鹏说:“罗斯先生真是性情中人,爱赌好色,真是男人中的男人!”

罗斯高兴致正浓,他眉飞色舞的说:“我的名字也不知道是爸妈怎么给起的,我的英文名叫LOTCOLL,这个LOT在英文中就是迷路的意思,和LOE很接近,而我又特别喜欢赌钱,这个破名字害得我输多赢少,可是今晚我却赢了大钱,足足四十万美元呐,哈哈哈,对了,还有这块金表,不知道值多少钱?”

王植是宝石鉴定的行家,于是他伸手接过罗斯高摘下的金表仔细看,又翻过后壳,轻轻一按表耳,镀金后壳弹开露出里面玻璃后盖内的机芯,王植从衬衣口袋里取出一只小放大镜夹在眼皮上,把机芯凑到眼睛下极近处看,边看还边不住的点头,几分钟之后把表还给了他:“从机芯侧板上的编号1978011302可以得知,这只表是百达翡丽1978年1月13日由校表师完成组装的当天第二只表,36石的镀18K金全打磨机芯,手上链带同轴擒纵系统,全球限量1万只,下面的副编号是08785,也就是第8785只,从成色来看还很新,应该能值到一百万人民币左右。”

大家听得一头雾水,大江边吃牛排边问:“什么乱七八糟的,一句也没听懂?”郎世鹏哈哈大笑:“我也没听太懂,但我知道这表很值钱就是了!”罗斯高得意地说:“那荷官开始说它值一百万,我还以为他在骗我,看来还真值,哈哈哈!”大江大海兄弟羡慕不已,大海眼睛里放着红光,说:“我说美国哥们,这表借我戴几天行不?我还没戴过这么好的表呢!”

罗斯高却一副吝啬像:“这可不行,我还没玩够呢,再说这表是黑色星期五那天生产的,用你们中国人的话来说就是:不吉利!”

大海问:“什么黑色星期五?”

罗斯高说:“1978年1月13日是星期五,在西方是最不吉利的日子。”大海奇道:“你怎么知道那一天是星期五?骗我呢吧?”罗斯高哈哈大笑:“这是我的特殊才能,一千年以内的任何一天,我都知道是星期几。”

郎世鹏以为他在开玩笑,顺着说道:“是吗?那罗斯先生还真厉害。”田寻好奇心大起,他掏出手机,进入万年历程序输入年月日一查,大吃一惊:1978年1月13日这一天果然是星期五!他惊道:“太厉害了,这天真的是星期五!”郎世鹏凑过去一看也呆了,难道世界上真有记忆力这么超群的人?

田寻又随便把程序翻到1966年8月8日,问罗斯高是星期几?他略微思索了几秒钟:“是星期一。”田寻彻底服了:“罗斯先生,你简直是超人!”

罗斯高脸上表情十分得意,他把表慢慢戴回腕上,故意看了大海一眼,大海气得直撇嘴,自顾撕吃牛排。

众人连吃带聊,不长时间两瓶红酒就被喝了个精光,郎世鹏和王植很有些酒量,所以除了他俩之外,剩下的四个人基本都醉了。

罗斯高走路直打晃,他跌坐在沙发上打开皮箱,一摞一摞的把美金全拿出来放在腿上,再挨个在眼前仔细的看,最后又一摞一摞的摆回去,同时嘴里念念有辞,英语、汉语、日语、法语,夹七夹八的掺在一起说,然后接下来再重复以上那套数钱的动作,看上去好像中了邪,非常滑稽,大江和大海兄弟俩则还扯着那条白金项链纠缠不清,最后都躺在游泳池边的地毯上睡着了。

田寻酒量一般,但他没喝太多,可那八二年的法国红酒不是闹着玩的,后劲很大,田寻只觉得眼前什么东西都是重影,好像暂时变成了近视眼,喉咙里也好像有东西顶着,整个脑袋似乎被人用气嘴给吹胀了一倍,十分难受。不过还好尚能走直线,神志也算有八成是清醒的。

郎世鹏和王植则坐在小客厅的沙发上,悠闲的喝着上等龙井茶。郎世鹏见田寻从卫生间出来,似乎在找水喝,于是向他招了招手,田寻勉强看到有人冲他招手,于是上到小客厅坐下,王植帮田寻泡了杯茶,说:“喝点浓茶吧,可以解酒的!”郎世鹏笑着说:“你小子酒量也不行啊,我还以为东北人都是酒缸呢!”王植连忙说:“可不是吗!记得十多年前我到辽宁西部出差,在辽蒙交界那里遇到过几个东北人,那帮家伙太能喝了,好像那白酒下了肚一瞬间就成了白水,最后我险些去医院洗了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