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谷尸经

作者:姓易的

经过几个小时的长途跋涉,我们终于又回到了正常人去玩的旅游景区,满头大汗的蹭了个导游在景区了玩了一会,(注意,是蹭,就跟蹭吃蹭喝差不多,我们是蹭听。)

 见时间差不多了,胖叔也打电话联系上了那个姓李的导游。

 而海东青则自己出了旅游区,说是去接收装备,晚点直接去旅游山庄找我们。

 说到这旅游山庄,那就必然得说说咱们中国跟旅游靠边的三大奇特之处了。

 一,某些旅客的到此一游。

 二,神秘莫测的小吃零食价。

 三,让无数人泪流满面的天价酒店。

 真的,中国特色就在这儿了,一个三星级的酒店他能收你五星级的钱,你不乐意就算,人做不做你这生意都无所谓,爱住不住。

 交钱的时候胖叔都是红着眼交的,要的是三人房,美名曰勤俭节约是中华传统美德,其实我明白,他是舍不得掏钱了。

 “叔啊,你好歹前几天都是去赚了十万块的人啊,至于么?”我劝解着他。

 “饿们在这儿最少要呆三四天,三四天就是六七千啊。”胖叔红着眼睛拍着大腿,痛心疾首的大呼:“饿以后要四(是)再手贱抢先买单,饿就是猪啊!”闻言,我笑得半死。

 晚饭时间,海东青总算是回来了,拖着两个黑色的大旅行箱,脸上都快写满“我饿了”这三个字。

 “来得正好,菜刚上完。”我拉开门,将他迎进了房间。

 胖叔吃着饭,对他点了点头。

 “这次的装备比上次足,手枪威力小了,这次的枪”海东青说着,把其中一个旅行箱推到在地,拉开拉链,从里面拿出了一把我经常在电影里看见的散弹枪。

 不对,我还在银行运钞车给银行送钱的时候看见过。

 “97式霰弹枪,打活人,五米之内,我一枪能崩烂他的脑袋。”海东青有点苦恼的说:“打死人就不知道了,这应该能打进去吧?”

 胖叔摇了摇头,说,说不准。

 “你还真是啥都能弄来啊,这玩意儿民间能搞到?”我惊讶不已。

 海东青耸耸肩:“找点关系,拿点钱就搞定了。”

 忽然,我想起了什么,好奇的问了句。

 “这东西小佛爷也能搞到吧?”

 海东青想了想,说:“很容易就能搞到。”

 “这枪比五连。发威力大吧?”我又问,海东青没多想,很直接的点头说:“大很多,五连。发出了五米是打不死人的,这枪出了五米,还是能打死人。”

 “那么他干嘛老用五连。发?”我不解了。

 海东青翻了个白眼:“谁知道呢。”

 我吃着饭想着这问题,许久后,得出了一个满意的答案。

 要么是小佛爷脑抽了,要么就是他想忆苦思甜。

 饭后,胖叔早早就睡了过去,定好了明天的计划,而我跟海东青则是无聊得睡不着,打算去楼顶天台看看星星。

 天台上人挺少的,准确的说,就我跟海东青两个人。

 或许是因为上面装修得不咋样吧,空荡荡的啥也没,就三四盆花草摆放在墙角,其余的地方都是空着的。

 我和鸟人可没那么多顾忌,爬上围墙,就地坐着,抬头表情不一的看着星星。

 “好多星星。”海东青说,表情很奇怪,似乎是在回忆什么。

 “风吹着真凉快。”我舒舒服服的躺了下去,横着躺在半米宽的围墙上,恐高症并没发作,这让我很欣慰。

 大学毕业后,我很久都没看星星了,嗯,有个几年了吧。

 星星年年都有,但我没再好好看过,因为已经没大学时的那种感觉了,轻松自在的感觉。

 这应该是因为长大了吧?

 现在的年纪确实不是那个可以随便对着人大喊“草泥马”的年纪了,更不是那个以刘海为荣以板寸为耻的年纪。

 大学的时候心态很轻松,没有一点压力,对着不顺眼的人看见不顺眼的事儿,我都会骂骂咧咧个不停,但都了毕业后我才明白,有的话憋着比较好,骂出来,没必要。

 就如一些不讲道理的客人,还有隔壁街的三个酒鬼跟在油条摊前祸国殃民的城管。

 骂人,何必呢?

 不光我有变化,周岩也有,当初他跟我出去吃冰棍,都吃三块的。

 等到了现在,他说吃一块的比较划算,推荐我吃一块的巧克力冰棍。

 人如果不遇见点困难,那么肯定了解不到什么叫做压力,更不会知道什么叫做无可奈何。

 曾经有一段时间花圈店的生意很不好,几乎是连着两个月都没人光顾,这不是在跟各位开玩笑,是真的,两个月,我们连一叠纸钱都没卖出去。

 那时候我刚交完学费,老爷子那儿也没什么存款,就是干熬着,一千块熬两个月。

 第一个月还好,但到了第二个月

 各位试过一天三餐都吃馒头加咸菜还有老干妈吗?

 我这人好面子,缺钱的这事没跟周岩说,毕竟那时候我刚认识他,关系还不是那么的铁。

 这孙子还跟我开玩笑呢,问我:你一天到晚的找兼职赚钱,是吃不上饭还是咋的?

 我说,吗的吃不上饭。

 他说,少去两天兼职不会死,跟我出去玩去。

 我说,会死,吗的,得饿死了。

 一听我这话,周岩顿时就哈哈大笑了起来,说我真是会开玩笑。

 见他这副反应,我苦笑着没说话,只有我自己知道,我说的不是玩笑话。

 老爷子那段时间身子骨不太好,发烧送医院,光是吊针就得一天一百多

 晚上我去医院陪老爷子打吊针,他苦笑着没说话,一直都没说话,直到我掏钱去挂号付费的时候,他才摸着我的头,不自主的咳嗽了起来。

 “老天爷是把咱们往绝路上逼啊”

 等老爷子咳嗽完,他笑眯眯的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了二十块钱,递给我,说:“去,隔壁的宵夜摊子开了,牛肉粉不错,搞一碗补补身子,这几天都饿瘦了。”

 我没接那钱,就这么看着他。

 “是老子没用,是我这把老骨头没用啊”老爷子苦笑着:“都什么时候了还生病”

 听见他的话,我转身出了病房,一言不发的进了厕所,然后很丢人的躲在厕所隔间里哭了十来分钟,眼泪怎么都忍不住。

 那是我第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做现实。

 那也是我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做钱跟命一样重要。

 从那之后,我的财迷性子就被养出来了。

 跟我谈什么都行,就是别谈钱,否则铁定得伤感情。

 真的,穷怕了。

 老天爷吧,确实挺操蛋的。

 现在日子过得好了,连抽的烟也高了好几个档次,结果老爷子走了,真他吗

 “不想了,有些事想了也是让自个儿心酸,还是别装文艺青年回忆过去了。”

 我摇摇头,心中默道,随即,静静的看着满天繁星,笑了。

 “大鸟。”

 “嗯?”

 “听说亲人死了,会变成星星在天上看着自己,对吧?”

 海东青愣了一下:“你是听那个小孩子说的?”

 “甭管谁说的,你就说,是不是吧。”我大笑着,海东青没有迟疑,点点头,说是。

 我指着天空上最亮的一颗星星,咧嘴笑了笑:“知道那颗星星是谁吗?”

 海东青没说话。

 “那是我爷爷,看那星星闪烁得这么猥琐,绝逼是。”我笑道,海东青一听,也乐了。

 忽然,海东青冷不丁的喊了我一声:“木头。”

 “怎么了?”

 “帮胖叔干完这事,你也帮我个忙吧。”海东青的语气很犹豫。

 我坐了起来,笑呵呵的问道:“客气了不是?说,啥忙,哥帮你。”

 “到时候再说,时间长着呢。”海东青很难得的露出了跟我一般傻逼呼呼的笑容,又重复了一句:“还长着呢,等我准备好了吧。”

 “你玩儿我?!勾引我好奇心?!”我满脸杀意的看着他,心说,这孙子本来就知道我的好奇心重,现在还卖关子,真是在玩儿我啊?!

 “现在说了没用,时候到了我再说。”海东青巍然不动,显然没被我的杀气吓住。

 第二天,清晨,八点三十。

 在导游近似于洗脑的教育下,我们基本上都背熟了云台山大概的路线,除了山林里不为人知的小道外,我们还知道了许多小道消息。

 例如:哪儿哪儿哪儿要自己买票才能进去,哪里哪里可以逃票

 “这女娃有当传。销头子滴潜质。”胖叔事后给我们说道:“洗了一次脑,我怕四(是)十几年都忘不了云台山滴路线咧。”

 按照胖叔的安排,我们坐上了景区的观光大巴,直奔第二个台眼所在的子房湖。

 当时我们都觉得这次行动会很轻松,就如昨天的行动一样,没有半点危险跟不稳定因素。

 事实告诉了我们。

 我们还是太天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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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粉丝榜的头衔到底叫啥啊啊啊啊!小彩色(或者叫你兜裆裤),你的回复我看了的,很不错,必须借鉴,咱们继续再想个牛逼且又有文艺青年特色的头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