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子答了声,对着天上放了一枪,紧接古城那边连放了五枪,五个光柱射到天上,我和耗子收到信号,一阵狂喜,甩开步子向古城奔去,快到城门口时,远远便看到文静早已在等候。

一见我俩跑来,五人一阵欢呼,文静惊喜道:“齐先生,你们没,没事?”

耗子毛遂自荐将经过说了一下,文静兴奋道:“我还以为——,唉!你们回来了,我就放心了,齐先生、周先生快点背上你们的装备!齐先生,这里还有备用的一把冲锋枪,瑞士军刀和狼眼手电,不过咱们的子弹不多了,能省就省吧。”

我和耗子接过装备,先海吞了一气,自从我们下到深涧中已经四五个小时过去了,这段时间身体负荷较大,腹内早就空空入野。

悬棺吊葬

文静几人看着我俩的吃相,满脸都是大难重逢的喜庆。我一口气吃了五盒牛肉干,才让在一边伺候着。一直等我俩吃完,文静才令大家出发。

我们看到王城时,文静他们也刚刚进去,对王城的格局也不清楚,只知道比想象中的要繁华。

一进城门是一条十米多宽的主街。街道上当铺、商店、酒肆、茶楼应有尽有,大街中央有一座繁华的三层客店,店外的大招牌上用五种文字表示着客店的用途,最上面一行清晰的写着“驿馆”两个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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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静说剩下的四种文字分别是罗马、希腊、匈奴和波斯语。从这里可以看出乌孙当时已经成为东西方文化经济交流的一个纽带,也是各国政治外交重点发展国。

所有商店、客栈、茶楼、酒肆里的人全部是红粘土烧制,还穿有古乌孙人的各色长袍,女子全部留有及腰的两个长辫子,这是一种首先流传于宫廷的结辫方法,其还有一个形象的名字叫清玉涧,清玉涧原本是乌孙国圣山达弥尔雪山上的两条河涧,一条叫清水涧,一条叫玉水涧。乌孙人把女子比作雪峰上的白雪,而达弥尔山上的两条深涧从峰顶直挂到山腰,从远处看就如女子胸前两条垂腰的长辫。

大街的尽头被一面高大的石墙挡住,这应该是乌孙王宫的宫墙,宫门开在与这面墙相对的另一面,整个王宫分为两部,国王大臣议事的正宫,以及国王家眷居住的后宫。两宫分别由两座城墙包围,中间用天桥似的回廊相连,这条回廊也是整个城市的最高点。站在天桥,整个古城的繁华景象会尽收眼底,只是这看似繁华的古城,没有丝毫的生气,静得让人心慌,到处都透露着一种阴森恐怖。皇宫的宫门是用牛皮压制的,其硬度抗打击度远胜于现在的防盗门,宫门并没有用锁,而是用钢丝将两扇牛皮门密密缝合在一起,以我们现在的装备,根本无法打开,只能翻墙过去。

墙内房屋的坐落采用普通三面式格局,正对宫门的是主议事宫殿,宫殿前还种有两颗三人合抱的大树。文静说:“齐先生,我总觉得这座宫门有问题。整个王城都是一种开放式,无论商店、当铺、高官府邸还是四面城门没有一面门是关着的,为什么这座宫门要与整座王城相背逆,封的如此结实?”我说:“也许这就是皇宫的独特之处吧,就算他有意想把咱们封在里面,咱们完全可以从墙上逃出去。不要多想,走吧!”

让我也感到有些奇怪的是,整个议事大殿所有门窗也全是关着的,按正常生活方式,大门关着也没什么奇怪,可屋里的门窗都紧闭着,这就讲不通了。我怕门后藏有毒弩,忙跟文静要过仅有的一把金刚伞,这种金刚伞的原理类似折扇,外面镶有一层钢片,易于携带,防护面积大,对于墓中的毒弩的防御效果非常好。

我把耗子腾子叫开,打开金刚伞,用伞头将门顶开,只顶开了一条缝,门便“吱呀”一声,自动打开了,“嗖嗖嗖!”十几支硬弩全部射在了伞面上,耗子大骂乌孙王这老儿太不好客,竟对远道而来的客人用这种损招。我收起金刚伞说道:“人家知你来者不善,还对你以礼相待吗?”我看几人时,几人正直勾勾的盯着我身后的大殿看,我立时感到后背一阵冰凉。忙回头去看,也不禁吓得一个寒战。八根大柱的宫殿里悬挂着六口黑棺,更让人不寒而栗的是八根大柱全部被涂上白色,中央王座上坐着一个泥塑的乌孙王,正举着一只手欲拍大案。

落地之棺

我想文静几人都盗墓老手,之所以如此惊愕,应该和我一样,是吃惊于这六口悬棺。悬棺下葬本不是稀奇事,在古代巴蜀之地多施行悬葬,是一种普通葬礼,但在室内搞悬葬这就属于阴阳风水藏诀上的问题,大凡殉葬、冤死,突发疾病暴死等非即时而死的高官贵人,都要悬棺来葬,因其阳气未尽,阴气不足,一旦乘风接气便会尸变,所以采用悬棺吊葬,使其上不可乘风,下不可接气。所谓尸变指尸体进入风水好的养尸地后,会浑身长毛,开始吸食鲜血。尸变后的尸体成为僵尸,一般分为黑僵、白僵、跳尸、飞尸、魃、魁。其中黑僵、白僵又被称为黑白双煞。

文静一进了大殿,先检查了一番,各个悬挂棺木的敛绳是否结实,这些敛绳也全部由干牛皮所制,虽过了二千多年,依旧十分坚韧。检查完敛绳后才安下心来观察殿内的摆设。大殿两侧墙壁旁各有四个跪式灯奴,让人不敢相信的是灯奴手中的长明灯还在发着蓝幽幽的微光,才让惊奇道:“齐阿哈,这灯油是什么做的,怎么能燃烧这么长时间?”